“可事实证明，永生就是个笑话，即便借助冬眠技术，也不过是推迟死亡的时间而已，而且当时仅仅只能实现肉体的保存，意识根本没法被一同带入时间的轨迹。”修也嗤笑一声。

昂冷笑道：“不是推迟死亡，而是加速死亡，被冷冻的那一刻起，他们已经死了。毕竟意识乃至灵魂，是更高纬度的存在，无法被纯粹的物理技术束缚，没有生命迹象的肉身只会被更快抛弃。”

“昂，听说你现在主要研究的方向……是灵魂学？”

修有些疑惑，以他对昂的了解，昂应该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应该根本不会相信灵魂这种虚无渺茫的存在。

即便是“命轮”，那种极为神秘的意识的传承，昂曾经的解释，也只是神经元相互作用力的副产物被有效利用而已。

现在昂的变化，让修有些无法理解。

“灵魂学……吗？”昂看着天空摇了摇头。

“哪有什么灵魂学啊，修。”

昂看上去有些自嘲的样子，苦笑道：“修，你能不能想象，或许我们现在说话的时候，有人正在我们无法察觉的地方，像看电影一样看着我们吗？”

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昂现在抬头望着的地方，居然正好是小萌现在凭空漂浮着的地方。

小萌对上了昂的视线，心里没来由地一惊。

小萌知道遗迹记忆中的昂肯定没有能力看到她，可昂那仿佛看透了一起的眼神，让她感到无比不安。

那个昂，现在还在童心星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