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真味如嚼蜡地吃了两口,横了横心,想着g脆答题交卷算了。
尽人事听天命,说不定封绍获知的信息没有她全面,她侥幸能够取胜。
虽然这个可能X微乎其微。
她0了0耳钉,屈起指骨,正打算敲击,忽然想起件事,大脑轰然作响。
她忽略了系统的一句提示,而那正好可以置她于Si地——
“等两名玩家回答完毕后开始评分”。
如果直到她Si,封绍都没有做出回答呢?
那样的话,她根本就等不到评分。
排在前面祭祀的人,即使回答得再准确,再详实,一Si万事皆空。
剩下的那个人,哪怕答得驴唇不是马嘴,也能轻松取胜。
更直白的说法是,这道题的题g十分简单,根本不是这场游戏的重头戏,真正的关键在于——
怎样才能b竞争对手活得更久。
祝真被自己蠢哭。
亏她还沾沾自喜,觉得上午出去一趟收获颇丰,完全没想过,如果第二场祭祀H0U到自己,一切努力都毫意义。
祝真咬了咬下唇,觉得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趁众人不备拉了拉李承的衣袖,压低声音问他:“李承,你知道出村的路吗?我们一起逃跑怎么样?”
似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话语,李承急急摆手:“不行不行,你忘了二伢子是怎么得上疫病的吗?我们贸然往外跑,一定会触怒神明,Si得更惨!”
李裁缝家的二伢子之所以得病,一定也是村长做的手脚。
祝真自然是不信的,又急又快地道:“那你把路指给我,我自己想办法。”
从李承口中得知,出村的唯一道路位于西北角的山壁上,也就是五十年前那群得瘟疫而Si的青壮年耗时费力修砌出的那一条。
谁能想到,造化弄人,他们到底是为村长做了嫁衣裳。
村长每个月出去一次,为村民们采购紧急所需之物,独来独往,从来不带帮手。余下的时候,那条道路的入口被重重护栏包围,更上了厚重的大锁,防止别人闯入。
心境天差地别。
祝真烦躁地道:“妆容能不能化得淡一些?”
妇人充耳不闻,继续糊墙。
沉重的凤冠有如千钧,压得祝真连脖子都转不动,她看着镜子里那张惨白惊悚的脸,试着咧了咧涂着血红唇膏的嘴,把自己硌应得发了个抖。
带着这身繁复的行头,从重重包围中逃离,可行X实在很不乐观。
等Si的时间过得格外快。
一转眼就到了晚上,全副武装的李承被两个妇人“请”进来,脸上同样糊得雪白。
祝真和他站在一处,正正好可以充作一对纸扎的金童玉nV,形神兼备,惟妙惟肖。
喜婆婆严苛地审视两人,确定没有失礼之处,这才带着他们下楼,扯着笑容对村民们报喜,说的是和昨夜一模一样的话:“欢迎新郎官新娘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