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因为被两穴同时双龙导致当时下身的撕裂十分可怖，以至于送到医院后虽然做了紧急缝合，也被认为之后会失去相应的性能力，能勉强保持生活质量已是不。

按理说这正合穆言的意。他一直法忘记那一晚李爵士如同盯上猎物的鹰隼一般尖利可怕的眼神，如果自己能够失去性能力，或许就能够逃离后续可能的一切。

那么或许他就能在往后漫长的余生里，把那一晚的一切都逐渐在记忆中淡化掉，也许到了十几年或者几十年后，到了垂垂老矣弥留之时，他终有一日能把那一切彻底遗忘掉。

但李爵士却显然并不想那么简单地放过他。

他在身体稍微恢复机能之后，就被另一支医疗团队带去检查，在检查床上彻底打开腿间，让探头肆意探寻着体内最深之处的感觉是那么得清晰，以至于直到穆言已经对这种检查麻木了的今天，仍然能清晰地回忆起每一个细节。

他们告知穆言，他们将为他进行阴道复原手术，太复杂的穆言没听懂，也听不大进去，大致就是他们要在他的阴道和子宫等部位穿线，重新塑造起它们的形态，并通过一些细胞再造等手段，一定程度上恢复他内里的紧致和一部分性感知功能。

“肯定比起原来要松一点，但不会差别很大，性快感可能也要差一点，不过你这种情况能恢复这些已经不了，而且你们这种人，”那比起医生反而更像什么冷血杀手的白大褂笑了一声，“也不在乎这些了吧？”

其他医生也跟着冰冷地哄笑起来。

“后面这个也是一样，我们给你穿上线，提拉起来，毕竟比起解决生理需求，后面也算是你们双性人的性器官不是？”

总之穆言自己并没有选择的权利，就被这样推上了他并不想上的手术台。

到底什么样的人才需要这样的手术来恢复身体的性机能呢，因为要上手术台而断食，趴在病床上发呆的穆言漫目的地想着。

……大概就是像我这样的婊子了吧。

呵呵，婊子。

手术前后的那几天，李重希正巧没来，都是隋哥在陪着他，穆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要么是有人并不想他参与进这手术中，要么是他终于也恶心了天天来陪着他这个婊子做复健，甚至还要陪着他做什么让阴道重新紧致的狗屁手术。

毕竟不是谁都有救风尘的恶趣味的，更何况是意识到李重希其实身份显赫之后。

而穆言本以为李重希不会再出现，却仍然在麻醉过去之后睁开眼，看到了那个冷着脸在他床边翻着材料的人。

李重希原本不是这样的，他原本是那么一个阳光爱笑的青年，甚至有点傻乎乎的，穆言曾经一度觉得这人除了跳舞是不是连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不太懂。

而在那晚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李重希不笑的时候，神色是如此冰冷，让人难以靠近。

穆言曾经觉得朝夕相处甚至几乎活成连体婴的两人，对彼此都是最了解的，可他现在才发现，原来他根本不知道那个活泼热情傻傻的李重希，是不是他戴上的面具，而李重希大概也不知道原来穆言是一个会为了出道机会和债务，把自己出卖到权贵的餐桌上的婊子。

原以为的亲密间，原来都是他们的自欺欺人。

从那之后的几次手术，李重希再没有消失过，却也不愿再给穆言好脸色，他可以毫不耐地一次次扶着将要倒地的穆言复健行走、跑跳，但每到复健的时间结束，他便再不愿多触碰穆言一秒。

他总是沉默地在穆言的病房里一坐一天，但却总是坐在房间里离穆言最远的地方，穆言没有什么需求的时候，他就一个人或是在终端上看着些什么，或是翻看着不知名的黑衣人们带来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