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吃干饭的吗,多长时间了,一个人都找不到。”
洛长生的声音从院落中传出,本就高耸入云的山顶震的云海消散。
那人影几乎匍匐在地,“护宗双煞正好离着南地极近,他们已经赶了过去了。再者水月剑宗本就区区两三百人,在外之人据可靠消息才三十几人,他们或许早早收到消息隐藏了起来,也没有任何一人在南地之外。”
洛长生这才收敛了些怒容,“左丘和洛宾赶了过去或许有一些收获,如果能引出杨玄让他们赶紧撤。”
那影子说道,“如果是青天呢!”
洛长生一弹指,一道剑气直接把影子劈到了大门外,“那是傻子吗?那青天有契约在身,不会出来。”
影子被劈得现出真身,满嘴鲜血。
“随时看好,谢松花回来让她来第一时间让她来见我。”
“是。”
“滚把。”
那人起身消散。
、、、、、、
一个终年战乱不止,豪阀割据的小国度。
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有着这样一家四口。
男人砍柴为生,女子靠绣花补贴家用,女儿带病常年卧床不起,因村里没有好的大夫,可最主要是没钱,所以落下了病根,还有一个小男孩,可小小年纪便和父亲上山砍柴。
家里烧火做饭,挑水洗碗,一家四口只有都没有鞋穿,衣服裤子都是缝缝补补又是新。
每个月还要花高价给女儿买药,可越治越严重。
此时正值严寒冬季,雪花纷飞下落雪都盖过了膝盖。
冬天是这一家人最难熬的季节,且房屋四处漏风,好在屋顶还算完好。
就因为今年冬进不了山砍柴,没有给女儿买药,选择了买些吃的,这个冬天女儿必须得靠熬熬过去。
这也是奈之举,否则将一个都活不了。
生活的继续,谁都没有选择。
这天清晨,冬依旧,寒依旧。
屋内,仅有的两床被褥都盖在了女孩身上,可她还是脸色苍白。
还在绣花的母亲实在没了心思,赶紧上床,用自己的体温抱紧女儿,希望如此女儿好受些。
汉子在狭小的屋内急得团团转,“十六年了,十六年了,我最怕清雪挺不过这个冬天,今年的冬天实在太冷了。”
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我平时应该起得更早些的,应该多挣点钱,多多少少买些药的。”
小男孩也躺到了床上,抱着姐姐低声抽泣着。
母亲一言不发,只是落着泪。
可怜天下父母心吗!或许是,或许不是。
如果没有小男孩他们会把钱拿去买药啊!穷是穷,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死就一起死,可儿子还小啊!怎么舍得呢?
名叫清雪的女孩却是很懂事,苍白的脸上挤出笑容,“爹、娘你们不要自责,不怪你们的,都是女儿身子骨太弱了,拖累了你们。”
说话间抱紧了弟弟又挤了挤娘亲。
“以前吧!总觉得熬一熬吧!等弟弟稍微大一些我就放心走了,这一熬熬到弟弟长大了。”说到这里女孩却哭了起来。
“清雪不要哭,都是爹娘不好,爹娘没有用,没能挣到钱给你治病。”母亲也是哭着说。
女孩想转过身去安慰母亲,可却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她停下了哭泣,轻声安慰着爹娘,“你们能是我的爹娘我很开心,只是这辈子没能尽到一点孝心,我真希望下辈子还能做你们的女儿。”
“能,怎么就不能了呢,下辈子我们还做一家四口。”汉子闷声道。
女子也是道,“是啊!我们怎么能分开呢。”
男孩抽泣着道,“对,我们永远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