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想不让谁教,还是有办法的!
几息之后。
这个新任不久的经学博士,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许牧,暗骂声“粗鄙”,泱泱而去!
他以为许牧会爱惜羽毛,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出损招,用前途相威胁!
阮飞鸿扑哧一笑,顾盼生辉,更如人间尤物,撩人心弦!
趁抚琴的空档,扬起纤纤素手,招呼许牧坐到身边。
“你是堂堂州牧之子,西凉人见人畏的小天师,吓他做什么?”
许牧注视着阮飞鸿的如水清眸,鬼使神差地伸手勾住女子的下巴。
“好好的博士不做,学人来勾栏听什么曲?他明天还要教书呐!”
阮飞鸿面上虽然和善,但骨子里却是颇为自强。
皱着眉头,便要拍开许牧修长的手指。
许牧嘴角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长叹道:
“长相思,在此间,美人如花隔云端!”
“特么的……!”白不易等人闻言,顿时语,连比试一下诗词的想法都欠奉了。
众人失了喝酒听曲的兴致,相携下楼,各自寻求安慰!
阮飞鸿怔怔仰视着许牧,竟有些痴了!
樱唇微张,发丝如梳云掠月。
肤如凝脂,明艳不可方物!
许牧看得丹田一阵燥热,拦腰抱起柔若骨的花魁进房。
怡红楼外。
柔风四起,拂花弄柳,满树枝桠轻晃。
云遮月掩,雷声渐隆,被闪电裂开的虚空微微颤动。
地面上,如红色火焰般拼命生长的野花,在闪电的照耀下若隐若现!
俄而,狂风肆虐,雨势骤急!
从小雨到中雨,再到大雨!
干涸已久的大地,瞬时变得泥泞不堪!
……
“放我下来……”阮飞鸿被抱进房之时,顺手带上房门。
俏脸上红晕丛生,娇羞不堪。
“陪我一起看看雨!”许牧厚着脸皮不丢手,紧拥着如羊脂美玉一般的女子,大步走到窗前。
阮飞鸿感受到脖颈上男子的炙热鼻息,浑身软了下来。
依靠在许牧怀内,任凭搂抱。
伴随着深沉的呼吸,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定。
雨声嘈杂而又悦耳,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
不知过了多久,雨声渐歇。
阮飞鸿推开许牧的胸膛,扭头走向瑶琴。
不料,却因腰肢酸软,差点扑倒在地,咬起银牙恨道:“都怪你!”
许牧一个箭步跃到女子身旁,连忙扶好,协助调整琴弦。
琴声如水,叮叮咚咚,从房内向外缓缓流淌!
白不易醉眼惺忪,往口中灌了一杯酒,仰头看着二楼,醉醺醺道:
“畜生啊,终于知道歇歇了!”
忽而,许牧听着阮飞鸿的几个琴音,想起一首非常熟悉的旋律。
要来纸笔,边哼边写,重新谱词,一挥而就!
“夜西凉,夜西凉,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人声响,歌舞升平。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
阮飞鸿听着许牧哼唱的《夜西凉,想起平日间的奈逢迎。
内心感怀莫名,不自觉流下两行清泪!
“公子这首《夜西凉,我可以教给姐妹们吗?”
许牧取出香帕,帮阮飞鸿擦去眼泪,微笑应允。
一首歌而已,原作又不是他,有什么不能?
只不过,这件事情后来的发展,让他始料未及……
《夜西凉被阮飞鸿谱曲,从西凉州火爆到整个大晋,成了勾栏妓馆的必唱小调!
不管是清倌人,还是红倌人,只要不会此曲,别人挣一百两银子,你只配挣八十。
而许牧本人,也因此成了数勾栏女子的梦中情人,人人把他引为知己,都以能睡到“小天师”为荣。
低声吟唱数遍,阮飞鸿对这首《夜西凉仍是爱不释手。
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所谓的废柴庶子,越发觉得他神秘难测。
忽然,她脸上现出小儿女的羞赧神色,鼓起勇气道:“今晚,不让你走……”
“不走也好,纨绔人设不能倒……”许牧内心打定主意。
勾起阮飞鸿光洁的下巴,在花魁脸上香了一口,“不走便不走,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