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还有事……”
阮飞鸿泫然欲泣,倔强不信道:
“我听花姐说,你曾跟一帮小姐妹在画舫胡天胡地了十一天!”
老鸨花姐路过之时,听见二人争辩,来到许牧身边,小意倒了一杯酒。
“公子,你可是脂粉队中的英雄,风流阵中的魁首,规矩你应该是知道的!”
说着,她看了阮飞鸿一眼,继续道:
“花魁姑娘第一次开口留恩客夜宿,你若不肯赏脸,只怕她将来在这勾栏行里是待不下去了!”
对于聪明人而言,话不可说尽,点到即止!
许牧心中暗喜,面上却满是奈,“既然如此,那便有劳飞鸿姑娘!”
夜色已深!
琴声叮咚,洞箫呜咽。
阮飞鸿房内,竟真的没有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画面出现!
她的心灵被许牧的诗词所震撼,早已把他看作可托付的良人!
“公子真心懂我,飞鸿也视公子如知己。既然你不方便,我们只清谈,不求那一夕之欢……”
许牧面色微变,心底却有一个小人在后悔地歇斯底里呐喊。
“群众里面有坏人啊……是谁说以退为进方是至高要诀的?!贼子误我!!”
尚未彻底受到异界娱乐场所的奢靡腐蚀,便生生被阮飞鸿的误解崇拜,逼成了正人君子!
说到底,他虽然喜欢美女,却不是强行快乐之人!
忽而,他想起此刻修炼未成,也不知能不能破了身子……一切,最好还是在请教沈先生之后再说。
叹了一口气,盘膝坐于红木圈椅,眼观鼻,鼻观心,缓缓运转灵剑导引术。
引动剑形玄气,渡入丹田,艰难地碾磨作乱不休的侠者剑意。
“若是想顺利地活下去,看来以后的修行道路,得更加努力了……”
第二日清晨。
许牧打个哈欠,跃下圈椅,来到床头,看了看恬静睡眠的阮飞鸿,准备回家!
阮飞鸿睫毛眨动,被许牧的动静弄醒,面如春花初绽。
“昨晚,是飞鸿委身勾栏以来,睡得最香甜的一次。论如何,谢谢你能陪我……”
许牧“嗯”的一声,重重点头,叮嘱佳人小心那些心怀不轨的嫖客。
阮飞鸿柔唇微抿,黑白分明的眼珠慧黠地转了转,已猜中许牧的小心思。
男人至死是少年!
他若没有丧失对某个玩具的兴趣,其他人想都不要想拿去玩!
当下,她语带羞涩,似是自言自语。
“公子放心。以后,飞鸿不会接其他客人入幕,仍是卖艺不卖身……”
“嗯!等将来挣够钱,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许牧所说的话语,在意之间,已犯了大晋男子都会犯的误。
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阮飞鸿不知想起什么,突地眼角湿润,如渴死的鱼儿一般扬起螓首。
抱紧许牧的脖颈,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吻,留下两片鲜红的唇印。
不久之后,许牧回到州牧府。
此时的天光,尚未大亮。
进入天衍小筑,刚一推开院门。
曦月撅着嘴巴,有意意地在许牧身上细细嗅了一下之后,担忧道:
“公子,大事不好了,你快躲躲吧!”
许牧饿得心慌,端起桌上温热的白米粥,就着爽口的小咸菜咕嘟喝了一大口。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