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长脸青年交好的西凉二代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劝道:
“许公子,别跟汪大公子一般见识!快钻过来,大家一起饮美酒赏花魁!”
白不易冷哼一声,退回到许牧身边,气得脸色铁青。
“能修剑就了不起啊?!许公子,我们走,没有花魁照样饮酒!”
许牧眼中闪过寒芒,看也不看那群二代,上前一步道:
“汪大狗,你叫我的名号了。”
长脸青年被许牧临时起的绰号气笑,杀气森森道:
“说说看,我该叫你什么?”
许牧再次踏前两步,来到长脸青年身侧,认真道:
“狗儿,你该叫我天师大人!”
“许瞎子,是废柴就要认命,不能修炼就别逞强!天雷劈你,是在警告你不要逆天而行……怎么,你是被雷劈傻了吗?!”
长脸青年冷嘲热讽数声,猛地抽出一把墨绿长剑,自许牧腹股沟向上斜撩!
招式阴损至极!
白不易身在后方,来不及阻拦,摘下腰间长剑扔给许牧,惊喝道:
“许公子小心!汪大公子手中的是蛟藻剑,黄阶兵器!”
寒风迫体,朵朵墨绿藻花汇聚成一条狰狞恐怖的蛟龙,向许牧腰腹撕咬!
许牧冷冷瞥了眼长脸青年身旁一个蠢蠢欲动的白衣男子,不屑道:
“蛟藻剑?蛇虫鼠蚁之辈,也敢过街亮相!”
说罢,他连鞘抓起抛来的长剑,如同持着烧火棍一般,把蛟藻剑挡到身外半尺。
笑眯眯地凑到长脸青年身边,修长的手指轮环掐动,催动乾坤归藏诀,瞬间窥得一线天机!
“关人等,不想死的,自觉退后。我已算出……汪大狗,今日必有血光之灾!”
长脸青年耻笑道:
“我有血光之灾?老子是剑修,斩你一个算命瞎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话音刚落。
咔嚓!!
黑色雷霆降世,轰击到二人身上!
方圆丈许位置内,桌椅板凳碗碟酒壶菜肴,全部破碎!
黑色光芒笼罩之下,长脸青年惨呼一声,浑身被雷霆轰击得百孔千疮!
出气多进气少,眼见是活不了了!
西凉二代们,哪见过这种生死搏杀的阵仗,吓得哭爹喊娘,早跑得不见踪影。
那“倒霉”雷霆,被许牧玩出花来,成了他的天象武器!
白不易吓了一跳,看着踉跄站起的许牧,道:
“许公子,你修有雷法?他不会死掉吧?!”
静!
怡红楼内落针可闻!
许牧微微一笑,吹灭肩膀上的雷霆火苗,仰头望天,手指轮环如飞。
“放心,一日后才会死!”
人群中发出惊呼,有人失语道:
“卧槽,小天师又要招雷了!”
咔嚓!!
一个略细弱的金色雷霆,击向许牧!
许牧看着被黑雷崩飞到一丈外的长脸青年,担心照顾不到,细心往前走了几步!
金色光芒倏地大作,虽然只有半丈方圆,却恰好把二人全都笼罩在内!
五息之后,雷霆爆炸之声停歇,蛟藻剑碎为齑粉,长脸青年昏死过去。
许牧面目黢黑、头发竖直,取出一叠银票交给龟奴,算作损坏东西的赔偿。
像没事人一般,拉着发呆的白不易,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二楼。
“白司马别愣着了,快带我听曲!那个西凉第一花魁,在哪儿呢?”
白不易回过神来,结巴道:
“你个急色鬼!花魁姑娘是风雅人,见不得野蛮,今天不再见客打茶围……”
经此一役,西凉的二代们,骇然发现一个不愿意接受的现实。
许家这个原本任人欺凌的懦弱庶子,似乎被天雷劈得转了性子,再也没有人敢于轻视了。
……
州牧府内。
许牧在卜算之余,被雷霆轰得趔趄了一下,向五丈外的老管家道:
“您老别怕,我有分寸,伤不了你!若我被抓到监牢,你把这个锦囊交给我姐。”
老管家沈应星,已知晓怡红楼所发生的大事,叹息一声接过蓝色锦囊。
“主母也知道了。她出自清河林家,是大晋第一世家,若能向汪御史说情,此事也许有转圜。”
许牧摇头不作他想,只想抓紧时间提升实力!
“沈先生,你帮我寻一门命道功法。”
沈应星点头,把许牧带到州牧府藏剑阁,道:
“老爷早有交代,阁内所收录的功法秘籍,任你取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