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件事情过去半个月後,筱希终於醒了。
NN和瞳瞳妈欢天喜地争抢半天就为了抱小孙nV一下,瞳瞳这也才真正松了口气,毕竟过去也曾有过r0U芝受伤昏睡数十年才醒来的案例。
当时,二老得知小囡囡昏过去後,就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盼着小孙nV醒来,NN更是三不五时就开口要胁大当家私下安排医生至祠堂出诊替筱希进行检查,几乎所有可以做的检查全都做过了,如同过去所有r0U芝受伤时得到的答案,回覆都是一切正常。
三个nV人为此罢工,天天守在床榻边伺候照顾着小nV娃,瞳瞳妈听说小nV娃再次失控是因为自己受伤更加内疚不已,本来对大当家的同理瞬间就转换成莫名的厌恶,变脸之快让人不得不怀疑二人是否早有嫌隙。
醒来後的筱希像突然长大了般,不吵不闹的成熟稳重了许多,除了乖乖按时吃饭,还会做些早替她安排好的基础功课。过去她就算不舒服也还是笑着蹦跳胡闹,现在那模样看起来却有些沉重,像被甚麽追赶着不得不提早长大的孩子。
「如果筱希想休息,那今天就不安排功课,好吗?」家里大人看小小孩虚弱的样子,心里都是舍不得。
筱希还未满三岁,未满三岁的孩子正是开心玩乐不知忧愁的年纪,可她们家的小孩在这个年纪就必须开始学习背诵从古早以前流传下来的祝祷文。
说是祝祷文不如说是跨世纪的长篇故事,故事里有着各sE各样的人物在交的时空里,因不同理由展开了对某事物的争夺或发起战争,而这些故事被编成了一首长长的诗歌以传唱後世。
十万字的祝祷文如同十万字长篇诗歌,反覆背诵至滚瓜烂熟才能在日後临场使用上减少出的机会,从最基本的结界和祛邪祭改至最复杂的星象方位阵,都得使用传家的祝祷文做起式定式和收尾。
同样的法术在不同的时空下,需配合当时的星象五行取不同篇章进行祝祷,若一不小心出了差,重来一次事小,危及他人X命事大,所以自千万年来在传授祝祷文时特别慎重其事。
如同先前所说,筱希毕竟未及三岁,教导基本结界都还嫌太早,能在七岁前顺利完成全祝祷文背诵就已是值得庆贺的事,过去NN和瞳瞳妈在五岁时完成背诵就已非常不得了,瞳瞳更早一些,未及五岁即完成背诵。完成背诵代表将有机会随行至现场办事,说办事不过也只是跟在大人身边观察而已,论如何她们并不希望筱希太早完成这事。
可是怎麽办呢?筱希只听NN从头至尾念诵了一遍就几乎全背了下来,她甚至还未满三岁。
这发现让家里三个nV人是又惊又喜,教导这孩子是一点都不费力。几经讨论她们决定放慢脚步,以说故事的方式让筱希掌握每篇章的诗歌大意,同时让她慢慢的开始学认字写字。三个nV人分别教导孩子诗文、写字和历史故事三个不同的领域,孩子每天的进步也都显而易见。
筱希x前那枚铜钱大小的漩涡自人形蛊事件已长至rEn拳头大小,瞳瞳还将筱希不小心救回濒Si猫咪的事说给家里两个大人听。从NN和瞳瞳妈的面部表情就知道她们对此事深感怀疑,三人将此事仔细琢磨了一番,最终决定私下做一次实验。
「准备好了吗?」瞳瞳妈将刚在院子里捡到的鸟儿放在桌上。
瘦弱的鸟儿像是不小心从鸟巢摔落,幸好是摔在柔软的草地上才没马上送命,从牠身上杂乱的羽毛看来应该是在换毛期,不知为何牠就是法坐起来且不住的在发抖但却没有一点声音。
「好了。」瞳瞳和NN坐在瞳瞳妈面前异口同声的回答。
「筱希忍着,就一下。」瞳瞳妈用血糖机的采血笔在筱希指尖扎了一针,挤出一滴血滴落在鸟儿身上。
「牠痛痛吗?怎麽不会叫也不会飞了?」筱希不哭也不叫只问了这麽句话,然後默默伸出手任由祖母采血,并安静的看着鸟儿。
「牠可能受伤了,我们在想办法帮牠治病呢!」瞳瞳心疼的抱起筱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同时心疼地问道:「疼吗?」
「筱希不疼。」她的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桌上那只小鸟。
「啾啾啾~」半晌,鸟儿竟坐直了身子发出叫声,这让在场的几人面面相觑。
是真的!筱希的血能救命,就如同故事里最初的祖NN那样,她的血能救命!
「是不是我们r0U芝的血都能救命?」瞳瞳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本以为是传说才会发生的事,现在竟出现在面前,这让她们心底开始有种奇怪的感觉在慢慢滋长。
「这我真的不知道,今天的试验也是因为凑巧,哪来那麽多凑巧的濒Si动物让我们都试过一遍啊?」瞳瞳妈皱着眉头抓头,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筱希身上的伤口癒合速度也特别快,你们看。」瞳瞳拉起刚被扎针的那只手,已经不见任何伤痕再上头。
「现在除了小漩涡之外又多了一个不知是福是祸的迷,论如何都不能让大当家和董事长知道,明白吗?」NN小心翼翼的交代着。
「宗祠祭祀大典快到了,剩下的时间已不多,得想法子让筱希在董事长眼皮底下安全的蒙混过关才好。」那只老狐狸,哪回不是接近送命的危险状态那回就不叫她们去办事。她就不明白,为甚麽总要拖至那麽危险的状况才请她们处理?
「一想起那人形蛊我心中就一把火在烧。」瞳瞳妈忿忿地说道。
那人形蛊原来是董事长的大儿子为了方便管理所施下的术,不希望术法被破波及自己才加上Ai情蛊与金钱蛊成了加强版。大儿子从未学习法术所以不了解各种术法的强度,但毕竟还是祭师家族的後代子孙,凭藉着直觉和天赋炼成的蛊,竟让整个厂成了大型养蛊场。
最可怕的是所谓工安事件不过只是冰山一角,每年因各种理由从大楼顶端一跃而下的人至少也有十名,却都被集团使用各种方法将消息封锁掩盖,以至於没人发现那场所早出现了问题。或许,某些人天真的以为,将问题掩盖不正视,没人发现那就没有问题存在。
人形蛊寄宿於慾望,以恐惧和绝望为食,直至宿主Si亡为止。
那才是一次又一次生命被吞噬,厂里不断发生事故背後的真正原因。再加上工安事故本来就与工安训练和设备维修保养所投入的资金费用成反b,不得不说金钱蛊也起了相当的作用。
她们曾经认真的讨论过,大儿子真正想放蛊的对象,最有可能是他老爸,也就是现任董事长。只是他身边有大当家团队常年随侍在侧,这事不可能成功也幸好未能成功,否则她们面对的将不是一家厂规模的人形蛊,而是整个集团所形成的人形蛊,光想就觉得可怕。
JiNg明如老狐狸的董事长又怎会不知?在职场上向来不讲私情的他却迟迟没有动作,这倒也让人意外,或许他更想知道的是大儿子究竟从哪学得炼蛊的知识方法,又或许他敏锐的嗅觉发现其中不寻常的气味,正准备放长线钓大鱼?瞳瞳妈摇了摇头,只希望这些人懂得适可而止,不要再增添她们的工作量了。
「如果不只是筱希的血能救命,而是我们身上流的血都能救命,那就能说明为何当时七子祖NN要签下长达千年的守护契约。」瞳瞳看着NN说。
「以为是我们世世代代拼命守护着整个家族集团,实则是我们被这样的安排保护着。」NN悠悠的说了这麽一句话。
「除了筱希的血外,我们甚麽都还没能确定。尽管如此,我已开始害怕日後董事长家族知道这事的处理方式。且不说董事长家族,世人要知道这事会怎麽看待我们?他们会不会和董事长家族一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心难测,不要挑战人X,才能真正保护筱希。」瞳瞳声音不自觉的颤抖着却透出某种坚定。
「签或不签千年契约,谁又知道事情会变成怎样?想想每次出去办事遇到的那些怪物,它们哪次不是披着人的外皮站在我们面前?今早才在网上看见那麽句话,畜生永远是畜生,人有时候却不是人。生而为人,有时候我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可我却能认得每个怪物的特徵和牠真正的名字,你们说可笑不可笑?」瞳瞳妈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