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发着了不属于人类的低嘶,率先朝着惠美冲去。
惠美看着京子,手腕翻转,转过一圈后,也对冲而去!
两人开始战斗!
随着京子开始战斗,中条哲一下觉得身体的瘙痒感消退下去,意识也慢慢恢复过来。
虽然瘙痒并未完全消逝,但已经能够用意志力来抵抗。
最后他彻底清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遍布了血红的抓痕。
这些抓痕纵横交错,甚至还有许多在渗透着血液。
而当他抬头望过去的时候,就目睹到了惠美和京子的非人战斗。
……
……
内川家·分家。
屋敷中,敬次郎正不断地翻找着东西。
他手中拿着烛火,一下将柜子全部掀开,仔细拿烛火扫了一下,口中喃喃低语:
“没有。”
接着他又将一片板铺撬开,仔细检查:
“还是没有。”
……
最后几乎将整个房间都翻过了一遍的敬次郎,盘坐在地板上,看着自己的面前。
一柄肋差,一柄手里剑,十三只苦无。
这些,全部都是原主藏在这间屋敷中的,敬次郎好好地搜索了一下记忆,才顺着一个个地方慢慢找过去。
有的地方的确有,而大部分的武器都不见了。
至于原主藏这么多的武器,自然是因为忍者的特殊性。
作为忍者,很容易遭到仇家的追杀以及袭击,因此几乎每一个忍者屋敷中,都会布置大量的暗门以及暗道随时准备逃亡。
相应地,为了手中不会缺失武器御敌,也同样会有大量的武器藏在各个隐蔽的角落。
敬次郎知道,自从阿江父女识破了他的伪装后,就一直在提防着自己,根本就不会让自己碰武器。
为此,这间屋敷此前就已经被她们搜刮一遍,将大量的原主藏着的刀刃都拿走了。
但所幸的是。
似乎原主并没有将所有的地点都告知阿江她们,所以敬次郎还是从一块木板下面,找到了最后的这些东西。
“虽然有些少,但聊胜于无。”
敬次郎将苦无和手里剑插在腰间,然后拿起那一柄肋差。
既然决定逃走后,当然事不宜迟,今晚就走。
而且,最关键的是今夜老人的突袭,总让敬次郎觉得有些不安。
就好像。
似乎有着什么恐怖的东西,在窥伺着自己。
也正因此,原本三天才进行的逃亡,直接就被敬次郎提前。
……
……
在狭小的地道空间中,全身指甲的京子,与手握刀刃的惠美,正在展开着战斗。
或许不应该说是战斗,而是一场虐杀。
此时的惠美,正以一种超出人类极限的速度,围绕着中间的京子转动,同时手中的刀刃不断挥砍!
留下一道道残影!
京子双臂疯狂地挥舞,想要去抓住惠美,但因为速度实在太慢了,根本无法跟上。
很快,这场一边倒的战斗就进入了尾声。
被斩中无数刀的京子,全身的指甲几乎都被刀刃砍翻,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皮肤。
最后惠美将京子一脚踩在地上,然后将刀尖从其口腔中向上捅入!
红白飞溅!
随着这一幕,中条哲身体的瘙痒感彻底消逝。
消逝的速度极快!
就好想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半刻钟之后。
“死透了吗?”内川桂马走到京子尸体的旁边,轻声问了一句。
将手中的长刀递过去惠美,深深地看了京子一眼:“嗯,不可能再起来了。”
内川桂马轻轻点头,拿过刀。
“家主,属下该死!是属下没有仔细确认好,让您陷入了危险之中,让家族损失如此之大。”
脸上一道道挠痕的中条哲,此时以土下座的姿势,跪在地上朝着内川桂马请罪。
而在不远处,五具袴服子弟的尸体正躺在地上。
他们脸上全都血肉模糊,全部都是之前用自己的双手抓挠造成。
竟是被自己生生挠死!
而剩下的八名袴服子弟,虽然还留下一条性命,但有的失去了一枚眼珠,有的嘴唇翻卷,有的……
这些伤口上,全都留下了指甲扣挠的痕迹。
“哦?你要认罪?”内川桂马看了一眼中条哲,说道:“你之前不是确认过她的死活吗?”
正土下座的中条哲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点头,回答道:“嗯,之前我探过她的鼻息,的确是已经没有的。”
听到这,内川桂马又看向惠美,指了指地上的京子尸体,问道:“之前它与你战斗的时候,还有鼻息吗?”
惠美低下头,仔细回想了一会,然后缓慢而坚定地摇摇头。
“这样啊,那就罪不在你了。”
内川桂马朝着中条哲笑笑:“这次的情况此前从未发生过,不知者自然无罪。”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看向了京子的尸体,脸上全是惋惜的神情:
“强大的生命力,以及能够令人全身瘙痒。”
“简直就是为战士量身定做的诡异能力啊,可惜失控了。”
内川桂马摇着头,从衣间掏出怀纸,准备擦拭手中的长刀。
而在这时,中条哲也看清了内川桂马的手臂,上面带着一条条抓痕。
用余光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内川桂马朝着中条哲笑笑,然后朝着惠美等两名女忍撇头;
“我可不是她们,因此和你一样痒的,只是勉强维持着理智,但也偷偷挠了几下。”
中条哲心中一震,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尸体,这才明白过来了。
刚才京子失控爆发的诡异能力,能够让人感受奇痒,但似乎这种瘙痒感是能够用意志力抵抗的。
所以说,除去现场怪物一般的两名女忍,其余的人都在用意志力斗争着。
想到方才那恐怖的瘙痒感,中条哲不禁更加钦佩内川桂马的意志力。
“你!”
将刀收入鞘中的内川桂马,指着一名只受了轻伤的袴服子弟:“上去叫人来处理一些尸体,还有你们的伤势也包扎一下。”
“遵命。”袴服子弟低了下头,便匆匆朝着通道而去。
“你现在还能动吗?”内川桂马这次是冲着中条哲说的。
“还行,伤势并不严重,家主有何吩咐?”中条哲半跪下来。
“陪我去下那里,”内川桂马将刀重新佩到腰间,转身朝着更深的地牢走去:“这次下来,我本来就是为了看祂的。”
中条哲注意到,内川桂马用的又是“祂”。
“遵命。”他起身,追随着内川桂马的脚步而去。
两名女忍也迈步,走到内川桂马身边。
一行四人,就这样朝着地牢更深处走去。
通道之中,内川桂马与中条哲依旧在对答:
“对了,此前几日,分家不是发现一个诡怪吗?”
“嗯,已经派南部梨去查看了。”
“南部梨吗,那应该没有问题,只是希望……这次的诡怪最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