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持剑势如河,起落于天际,
神尊掌雷如天崩,生灭自云霄。
听钱佑甄如此说,无峰自然很是惊讶,站起身之后便看向了坐在上座的两位老前辈。
两个老头也是这才仔细的看了看无峰,自然没有更生气,咂摸了咂摸嘴说道:
“这也是命里该然,怪不得你们,也算不得是谁的错。不过那铜牌已经给你们了,你们就有责任把你们师祖的衣钵传承下去,丢了不算完,要拿回来!不过老头子我可不会插手其中,若是你们拿不回来,便是欺师灭祖,愧对先辈,你们自己看着办。”
无峰赶紧躬身应是,对这位不知名的老前辈很是尊敬,钱佑甄也赶紧躬身应是,身后站着的四个女子也跟着屈膝行礼。
“行了,别都站着,来来来,先坐下再说。”带剑的老道有些不耐烦,朝无峰几人招了招手,后又对周围的一众女子说道:“你们都去吧,不要留在这,其他人也先不要过来!”
一种歌舞伺候的女子赶紧躬身应是,随即缓缓退去,走入各处小院楼阁之中消失不见。宽敞的凉亭里,现在只剩下了两个老道,以及无峰和钱佑甄等六人,立刻空旷了不少。无峰几人也赶紧分坐两侧,知道两位前辈高人应该是有话要说,也不敢在多说什么,只等着两位前辈开口道出原委。
凉亭上安静了许久,只有两个老道喝酒吃肉是发出的声响,却没有一句话响起。
不仅是无峰奇怪,陈晓月和叶婉清也觉得奇怪,这样两个不修边幅隐世而行的前辈高人怎么如此作风。
“两位前辈,请恕晚辈眼拙,不知两位前辈如何称呼?”
开口提问的,不是无峰,也不是钱佑甄,而是心中分外疑惑的陈晓月。或许是和雷霄门中的几位师祖都十分亲近的关系,陈晓月一点也不紧张,也很想知道两位前辈到底是什么身份。
带剑的老头放下手中酒杯,迷迷糊糊的看了身旁正在大吃特吃的老道,很是不悦的开口说道:“既然你有正事,又与这几个后辈相熟,那就先说你的事情,难道这辈子没吃过肉不成?”
满脸油光,此刻更见油腻的老道赶紧停下,看了看身旁正看着自己的老道,又看了看几个正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少年,皱着眉头放下了手中的大鸡腿,用已经满是油渍的袖子擦了两下嘴,又沉思了片刻才说道:
“既然你们兄弟都到齐了,那我就说说这事情的原委,只是你们不能说与他人听。”
无峰和钱佑甄对视一眼,同时躬身应是,四个女子也随即应是,满脸油光的老头才接着说道:
“这雷字铜牌就是雷霄门十五代掌门,也就是我师爷的衣钵传承。但老夫却并非雷霄门中人,你们也不必急着攀亲戚。”
老道停顿一下,看着下面六个一脸莫名,没有一个知道自己是谁的年轻人,略显尴尬的轻咳一声说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话。”
喝了一口酒润了若喉咙,老道才接着说道:“当年老道我心有所感,便来到广阳城待了数日,察觉到有合适的孩子在那仙客来酒楼中,就故意撞了一下这少年。谁知这少年心性不佳,非所托之人,便有些失望。正巧碰到钱佑甄这小子站出来替老夫平事,心中很是欣慰。虽然这钱佑甄小子并非最佳人选,却也不差,就把这雷字铜牌当做回报送了出去。”
说到这里,在场的六个少年都有些难以置信,不信钱佑甄的天赋竟然比不过冯显章。只是前辈这样说了,就算不信也不能质疑,而且也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冯显章已经被废了修为,今生无法再修行,说不定已经死在了什么地方。
“信也罢,不信也好,老道我不会与你们分辨这些,你们听着就好。”知道几个人心中都有些不信,老道也不多做解释,接着说道:
“你们兄弟身负大仇,却也是雷霄门将来的重要支柱,老道我虽非雷霄门中人,所修之法却来自雷霄门,既然碰上了,便帮你们一帮。稍后这秋韵楼的主人就会到来,不论你们与这秋韵楼有何瓜葛,有老夫说情,你们自可安然离去,日后也大概不会再被为难。”
一听如此,钱佑甄很是高兴,也才弄明白了两位前辈的真实来意,立刻起身拜谢。欧阳暮雪和梁明玉也跟着钱佑甄一同叩拜,脸上满是喜悦。无峰也很高兴,有这两位前辈作保,还叫来秋韵楼的幕后老板,那无峰此行的目的就基本全都达到了。只是几个人都忽略了老前辈话语之中那个很是关键的词,便是“大概”。
想到婵娟姑娘所托,无峰立刻有些为难,不禁出言问道:“前辈,一位故人托我从这秋韵楼中带走一人,不知前辈可否....”
无峰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清楚,老道便有些不悦的立刻打断道:“这事情你找这秋韵楼的老板商量,老夫不管这些闲事。”
无峰吃了瘪,赶紧告罪一声,也知道自己这样说其实有些贪心,就赶紧坐了回去。钱佑甄三人跟着坐回了座位,老道这才接着说道:
“还一件事,那就是钱佑甄你心脉不正,我们两个老头打算帮你一帮,但就算是我们二人也没有办法保证你一定能活。所以到底是跟我们两个老道走,还是你自己想办法解决,由你自己决定。不过老道我可要告诉你,随着修为日深,你的问题就会越明显,说不定哪一日就会命丧九泉。”
老道很是直接的说出了钱佑甄的隐忧,钱佑甄相对平静,其余五个人却很是担忧,尤其是无峰、欧阳暮雪和梁明玉三人。
钱佑甄知道自己的身体有问题,却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居然如此严重,就连这样两位世外高人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活命。欧阳暮雪和梁明玉分别拉住钱佑甄的一只手,满脸担忧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分别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