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都已经到了近代了，不会公开宣称什么太爷了。

普通人也不知道，也不懂什么太爷。

太爷只有圈子里的人才知道。

而且基于太爷跟老爷子，曹国胜的关系，还有那个倪司成的关系。

倪司成后来有没有被追究？

或许受过一定的牵连，或许他又找到了新的靠山，躲过了一劫？

多年后，再见到他，判如两人了。

怎么说呢？

富态，官样，或者离休了？

前后都有那个地下市场，性质确是完全不同的。大风暴开始以前，是互通有无，调剂物资，对大家都有好处。那个时候，是用太爷的诊所，找的厂房，仓库作为幌子。大风暴之后，太爷就不参与市场了。老爷子他们那会儿建立的市场，已经发生了改变。

也就是都是后生，小辈，或者亲戚朋友，为了自己的私L。

那个时候，如果有点记忆，至少是70后，应该知道，听说过倒爷，吸爷的说法【多见于北方，对吧？】

倒爷：就是倒腾东西的，那个时期，还有给触犯法律底线的人，定了一条投机倒把罪。倒腾钢材，煤等等当时需要计划，指标。

吸爷：就是赚了些钱，当然不是什么都不做了，而是把钱存入银行的人，靠L息就获得很滋润的人。

当然，本故事里，就不说倒爷，吸爷了。

而是一些老一辈人的后代，亲戚，关系户等等，因为云州在南方嘛，所以电子产品，服装，鞋帽，能接触到进口，还有走私，对吧？

但是问题不在这里。

大家以为的地下市场，就跟现在的批发市场差不多，或者那些老板，西装革履，皮鞋锃亮，旁边还有小蜜和跟班，或者可能呼啦啦一群小弟？或者有固定的场所，或者那个时候，叫皮包公司【就是公司随身带走，公文包就是公司，证件，公章，名片。其实啥都没有，搭上关系，或者忽悠住上家，甚至连货物都过手，直接一个电话：李老板啊，王老板啊，你要的货到了，或者你有没有兴趣啊，之类的】

云州的事情又不一样了。

那些人，做一些生意。正常的，或者是皮包公司，或者有门脸的。打个电话，或者皮包公司就搞定了。但是肯定有见不得光的，有走私的，非法的东西，那个时候的卡带，VCD，DVD，录像机，照相机，汽车，配件，当然还有影像那些。

那个时候，还没有D品那种玩意。

但是任何事情，都不能太过分，太张扬了。动静太大了，树大招风，露头了，就该被打击了。

所以真正的地下市场，不是那些做走私的，不是做那些生意的，而是能把这个“合法化”【注意是打引号的合法化】，或者有人犯事了，看这个事情，到底多大，能不能捞人等等。

这就是后来的云州地下庞大市场，看不见的市场，整个云州都牵涉其中，所以打不掉的前身。

而那些人，并不是见不得光的人，或者说大家都知道云州有地下市场，说的很神秘，具体在哪里？

其实没有人知道。

因为地下市场，就是在他们，很多人想不到的地方。

就在他们身边。

在那些老宅里，小巷里。

就几个人老人家说说笑笑，下下棋，喝喝茶，喝喝小酒，唱唱戏，吊吊嗓子，打打太极。

他们是谁？

他们就是普通的某某大爷，大妈，也不是国家单位退休下来的人，很普通的人。

谁能想到，他们，她们能操纵云州的市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