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大殿。</p>

奢华的王座上，沃特尔·铁里达亚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p>

在他下方左右两边，坐满了铁里达亚王国的各部大臣以及将军们。</p>

奇怪的是，这些大臣和将军们都如沃特尔一般，面似呆滞，没有一人开口说话。</p>

嗡嗡嗡——</p>

两只苍蝇扇动着翅膀，在他们头顶打着旋。</p>

没过多久，这两只苍蝇就像找到了目标，落在了沃特尔的脸上，伸出细细的舌头，一边爬行，一边舔舐着他的面部，直至爬进他的眼睛里。</p>

嗒嗒嗒。</p>

一道踉跄慌张的脚步声，伴随着硝烟滚入殿内。</p>

噗通。</p>

一个打扮的像游侠儿，头发乱糟糟，还披着一件灰扑扑披风的男人满脸恐惧的跌倒在地。</p>

而在他的身后，是不急不缓，面若寒霜的梯度。</p>

“咳...放，放过我，求你，梯度。”</p>

男人胡子拉碴，脸上青肿，口鼻血如泉涌，一边含糊的求饶，一边向后爬去，“我，咳咳，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被送去了哪里。”</p>

“...送？”梯度一步一步走向他，周身压抑着的气量，好似一头蛰伏的猛虎。</p>

男人名叫虎曲，是王族侍卫中的三名大卫官之一，也是五年前，在梯度手下侥幸活命的其中一人。</p>

虎曲大口喘着气，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敢有任何隐瞒，“是的，他们并没有死，不，准确来说，是你的大哥和两个妹妹还没有死...嘎？！”</p>

如铁铸的大手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并将他提了起来。</p>

“他们，在哪儿。”</p>

梯度整个人都在颤抖，面容因为激动，而变得扭曲。</p>

没死？</p>

他们没死！</p>

“啊，这个嘛~”</p>

忽然。</p>

一道极不协调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又是第二道，“你死了，就知道了。”</p>

五名男女闪进了大殿，将梯度牢牢围在中间。</p>

他们，包括虎曲，都是五年前那场事件的亲历者...以及‘幸存’者。</p>

曾经的十二名侍卫队长，三名卫官，除去早已死去的八人，此时出现在梯度眼前的，只剩另外一名卫官没有出现了。</p>

......</p>

“嘁！”</p>

王宫外，某栋损毁的居民楼里。</p>

颇为狼狈的糜稽，朝着脚边的其中一具尸体啐了一口，“搞半天原来是个老太婆，恶心！”</p>

“不过...”糜稽眯着眼，仔细看着手中的游戏机，“倒是有点儿意外收获。”</p>

说完，他迈步走出几乎成为废墟的楼道，留下数十具和那名金发黑眼圈萝莉的尸体。</p>

......</p>

“我们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我们了。”</p>

大殿内，五名男女周身的气量乍现，“今天，我们就会将过去你施加在我们身上的耻辱、伤痛，尽数还给你！”</p>

剑拨弩张的氛围，以及气量涌动下的极致压迫感，都没能让梯度看他们哪怕一眼。</p>

他的目光一直盯在虎曲的脸上，“回答我。”</p>

这种行为，在他人看来，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p>

五名男女额头青筋暴跳，杀意如海浪，一浪高过一浪。</p>

“呕咳咳，咳，我...”虎曲脸色发青，被梯度的大手掐住了脖子，连呼吸都难，哪里还能说出完整的话。</p>

嘟——嘟——</p>

就在场间的杀意节节攀升之际，梯度的裤兜里响起了电话铃声。</p>

旁若无人的接通。</p>

“梯度，糜稽有你家人的消息了，你现在在哪儿？”是灰烬。</p>

“...我在大殿。”</p>

“好，我们过去与你汇合，”灰烬的声音有些沉闷，“但需要提前告诉你的是，他们都死了，就在不久前，死在王族侍卫的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