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果屏除情感及其他相关因素，最後只会化成最简单俐落的两个字──利用。

没有利用价值，就只能是陌生人。

张煦得坦承她跟程英之间并没有那种可以连结起来的因素，若不是她有利用价值，相信这位典雅男子是不会将她从看守所带出来的。

「我很喜欢你的直接。」程英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眯眼笑道：「为了奖励你，这一顿我请了。」

张煦低头看了看铁板上的牛排，然後又抬起头望向眼前的男子，「我以为这顿本来就是你要付的。」

「不劳而获容易使人堕落，张煦小朋友，你现在的想法很危险。」程英语重心长的说道。

「所以是什麽原因让你认为，一个刚从看守所出来的nV高中生，身上会带着现金？」张煦反问道。

「nV高中生其实没你想像中的能，我就认识一个拿圆规T0Ng人的nV高中生。」程英慢条斯理的说道，似乎没在意这些话可能会刺激到某人。

张煦低下头，沉默半晌。

「我真希望我现在手上就有一个圆规。」nV高中生突然说道。

「然後？」程英挑了挑眉。

「在你脸上划一个圆。」

「怎麽不是T0Ng我？」程英失笑道，还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因为你会Si啊，跟那个男人一样。」张煦有些奇怪的说道：「你想Si吗？」

你想Si吗？

说这句话的同时，nV高中生的眼里竟然带着怜悯，就好像有病的是他不是她一样。

程英也沉默下来，然後目光投向不远处，牛排店的老板娘正卖力的煎着牛排，旁边则是一叠高高待洗的铁板。

「你在看什麽？」张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我在想，刷多少个铁板可以让你抵一顿饭钱。」程英认真说道，那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张煦：「……」

最後程英当然没让张煦付钱，他早就预先将这顿的饭钱结清了，而且还付了三倍的钱，所以尽管他们已经吃完，但老板娘还是准许他们坐在这里。

当然，坐在这里还有免费的玉米浓汤可以喝。

这才是程英的主要目的。

「回归正题，你的利用价值可大了。」程英一次盛了五碗玉米浓汤放在桌上，边喝边说道：「记得我说过的吗？你可以听见人们内心的声音，这是一种异能，而且是相当有用的异能。」

张煦没有表情，她不敢笃定，眼前那个已经喝了至少三十碗玉米浓汤的肚子要怎麽撑过今天的漫漫长夜。

程英将第三十六碗玉米浓汤喝下肚後，才继续道：「你必须加入刑事局的异能组，这是我跟台湾司法提出的条件，所以你才能从看守所走出来。」

「异能组……到底是什麽东西？」张煦终於问出了今晚相对较正常的问题。

「顾名思义，是拥有异能的人所汇聚的单位，所属刑事局，不过在国家档案的等级是极机密，网路上并没有资料可查，事实上政府也没有建档，因为我们的存在对社会来说是非常不合理的，政府这边明面上也只有刑事局长和总统两人拥有知情权。」程英缓缓说道：「你要记住，我们只听命於刑事局长和总统，刑事局长之上的警政署长、内政部长及行政院长都权对我们下令！」

「你好像已经把我当作异能组的一员了，我有说我要加入？」张煦将腮帮子托起来，语气平淡。

「你可以提条件，我会尽量满足，但这是我在这件事上能给你的唯一让步。」程英淡淡笑道，浅台词就是，你不加入也得加入。

张煦想了一下，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