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的?不会吧。”
“怎么不会?”这名官员说话的声音更小:“陛下要将周大人的田地全部屯田。”
“屯田?”那官员高声喊道:“凭什么?凭什么将周大人家的田地屯田?周大人家的田地可以屯田,那岂不是咱们的田地也能屯田?古话说民不聊生,难道陛下这是要官不聊生吗?”
“小声点,小声点,你这样喊还要命不要了?”
“田地都被屯田了,哪里还有活路!”
这时,万元吉出来问道:“谁说要以各位的田地屯田了?”
方才那高声叫喊的官员再次高声质问道:“周大人都已经被逼死了,怎么没有?”
万元吉道:“陛下确实在施行屯田,但绝对不会以各位的土地屯田。”
又一名官员道:“就算现在不用我等的田地屯田,谁敢保证日后不会?就算日后不会,所有的劳力都去了屯田所,我们有田也请不到佃户耕种,我们一样没有活路!屯田屯田,就是周代的井田制,井田制如果好,为什么最后周会秦取代了?屯田制是倒退,是祸国殃民的恶政!”
“皇帝陛下,太子殿下驾到!”
就在群情汹汹的时候,一名太监扯着鸭公喉咙高声喊道。
顿时,全场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大明皇帝朱聿鐭领着大明太子朱抗虏到了。
朱聿鐭让朱抗虏先给周应期上香,鞠了个躬。
朱聿鐭问道:“刚才朕进来的时候,听见有人说屯田是祸国殃民的恶政,谁说的?站出来。”
全场鸦雀无声。
“怎么?敢说不敢认?”
“微臣说的。”
朱聿鐭打量了那个官员一番,问道:“你是什么官职?”
“微臣户部给事中于皆高。”
朱聿鐭道:“你说屯田是祸国殃民的恶政,那朕问你,你去屯田所看了吗?”
“……”
“怎么不回答朕。”朱聿鐭再次问道:“你去屯田所看了没有?不说远的,就是北京附近的屯田所你去看了没有?”
“没有……”
“既然没有,你怎么敢说是恶政?”朱聿鐭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于皆高道:“你这不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吗?”
于皆高道:“陛下,微臣虽然没有去看过屯田所,但是如今的屯田所,不过是周代的井田制,如果井田制不是恶政,那为什么周代会亡?”
“顶的好!”朱聿鐭冷笑看着于皆高,问道:“于皆高,你想过当着这么多的官员顶撞朕是什么后果吗?”
于皆高知道没有退路了,硬着脖子道:“朝闻道,夕死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