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胤锡的去世对于大明王朝而言绝然是不可弥补的损失。
在明末的整个官场上,明白人只有堵胤锡和隆武帝。
其他的人,要么就是何腾蛟、丁魁楚之流,图谋着利用清军的南下,割据一方;要么就是黄道周、瞿式耜之流,怀着极大的“阶级”仇恨,拒绝联合农民军共同抗清;要么就是郑芝龙之流,只为富贵,毫无民族大义可言。
堵胤锡在结识朱聿鐭之前,无论何腾蛟、朱由榔和明朝的各级官员如何的排斥、挤兑高一功、李过的农民军,堵胤锡好似做媳妇一般的两头“瞒”,所有的攻击和埋怨他都一人承担。
攻击他的是明朝的官场;
埋怨他的则是农民军。
端的是老鼠钻进了风箱之中,两头受气;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呕血之症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病发的。
自从跟随了朱聿鐭之后,堵胤锡才摆脱了这种艰难的处境。
这也是堵胤锡死心塌地跟着朱聿鐭一起抗虏的原因所在。
堵胤锡病逝的次日,朱聿鐭亲自为他发丧,进爵宣国公,赠上柱国、中极殿大学士,太傅兼太子太师、谥文忠。
又一日,高一功复入军机处,继续统帅全军驻守徐州,筹措北伐事宜。
台湾总督巴达维的副手富尔普在南京碰了钉子之后,转头便去了北京。
对于荷兰人而言,在华夏大地上,无论是清朝还是明朝,这些对他们都不重要;是福临当皇帝还是朱聿鐭当皇帝,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谁会准许他们在华夏大地上开辟他们的事业,这是最重要的。
设教堂,立学校,建银行,这三条看似对华夏有好处,其实这都是荷兰人为他们下一步全面进入华夏做的准备工作而已。
设教堂的目的就是传教,只要让华夏的百姓都接受他们的宗教,和他们有了共同的信仰,那样的话,他们进入华夏的时候才能不被抵触,不遭到反抗;
教育历来被称之为百年大计,只有他们荷兰人的教师进入了华夏,他们才能在华夏培养出自己的代理人,当他们荷兰人在华夏开拓市场的时候,这些由他们培育出来的学子,就是他们安插在华夏的内应;
建银行,从表面上看来是是为了方便通商,其实他们真实的目的是为了控制银行所在国的金融。
无论阴谋政变,还是攻城略地,终极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少数获得特权和攫取经济利益。
而银行就可以在不动刀不动枪的条件下,得到这一切。
这对于新兴的资本主义荷兰而言,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只要我能控制一个国家的货币发行,我不在乎谁制定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