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二十军棍就足以让一个壮汉三五天内下不了床。
后来张献忠战死了,汪兆龄被孙可望杀了,这个秘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张献忠知道李定国的话是有道理的,是正确的,张献忠想保住王尚礼的性命,只有寻了个理由来打李定国。
这件事情的结果是大西军中皆大欢喜,但是李定国和王尚礼的过节也就此结下了。
“如果他放在心上呢?”
“他要是放在心上,还有我,还有毓公,还有温甫,还有双礼,还有陛下,尤其是陛下,他说过,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没有帮着建虏祸害明人,一切都必须既往不咎,并且提都不准提一句,谁说旧往,以叛国论处!”
王尚礼看了看四周包围自己的马元利的兵士。
马元利猛然察觉了王尚礼的心思,大喝一声:“所有人刀刃向后!”
所有的兵士都是一愣:刀刃向后?难道不厮杀了吗?
“难道你们没有听见将令吗!”
马元利见所有人都在犹豫,又是一声断喝。
所有的兵士遵命而行。
马元利道:“老王,跟我一起回去吧。”
王尚礼也不说话,微微一笑,道:“老马,跟着这个大明的皇帝,瞧他做的事,比那个狗屁永历要有本事得多,好好的保着宇宁和温甫,成就一番大业!”说罢,突然横刀在颈,猛得一抹。
马元利惊得伸手去抢,却已然是来不及了。
王尚礼双眼圆瞪,“咣当”一声,他手中的刀掉落在地,脖子的创口出鲜血崩涌而出,随即直挺挺的仰面倒下。
马元利皱眉闭眼叹气:“老王啊老王,何必如此啊!”
马元利收敛了王尚礼的尸首以后,领着人马返回了石阡。
在马元利准备撤军的时候,有一员师帅问马元利道:“马将军,追到王尚礼了,孙可望应当跑不远?”
马元利没有回答这人的话,只是恨恨的瞪了那师帅一眼后后,冷冷的道:“逼死了老王你还觉得不够吗?你还想必死谁?要不要老子现在也当着你的面抹脖子,你好回去接替老子的位置啊?”
那师帅一听这话,只吓得双腿发软,跪在马元利的面前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收兵!”马元利又恨恨的瞪了一眼那师帅。
马元利收兵回到石阡,对李定国禀报了王尚礼自尽的事。
李定国一声长叹:“何必这样,老王就这样的信我不过吗!他呢?”
马元利当然知道李定国说的“他”是谁,道:“他走了。”
“你放他走的?”
马元利毫不避讳:“是的,我放他走了。”
“你怎么跟朱……陛下交代?”
“实话实说。”
“你就不怕?”
马元利微微一笑:“如果我有什么事,如果你宇宁和温甫没有一点反应,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