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孙可望如果在三日之内不出兵攻打李定国,我军全军后撤。”
胡国柱一愣,道:“他不出兵攻打孙可望,与我军撤不撤军有甚干系?”
“哈哈,”方光琛立刻明白了刘玄初的用意,笑道:“擎天将军,茂遐先生的意思是我军一旦撤走,无论是朱聿鐭还是李定国都饶他不过。”
“还有,”刘玄初端起手边的热茶,轻呷额一口,润了润喉咙道:“方才擎天将军说,孙可望的这封是想引得我军和伪明的人马自相残杀,他好上演一幕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想上演鹤蚌相争,渔翁得利,难道我军就不行吗?”
胡国柱笑道:“你们这些读书人真是把书都读邪了,不过确实是一条妙计。”
夏国相对吴三桂道:“父帅,小婿有一言相进。”
“什么话你说。”
夏国相温言道:“父帅,无论有什么妙计,这封书信还请父帅给李国翰看一看。”
胡国柱立眉瞪目道:“凭什么给他看!”
夏国相道:“擎天,这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旦李国翰得知了有这封书信,向陛下参奏一本,父帅这里可就不好交代了。此为其一;其二,也好看看李国翰如何看待这封书信,并且可以给李国翰设下一个计中计。”
“计中计?”吴三桂问道:“什么计中计?”
夏国相道:“如果李国翰赞同父帅的妙计,那父帅可依计而行,云贵指日可下;如果他不赞同,父帅可将李国翰不赞同行计之事以奏折转呈陛下。一旦事败,就算是我军与伪明的人马相持不下,这阻扰大清铁骑收复云贵的罪魁祸首便是李国翰了。”
刘玄初道:“夏将军所言,端的有理,此计虽然不能阻拦朝廷往王爷的左右安置眼线,但是却可以让朝廷对于李国翰奏报不偏听偏信,这样也可以多多少少为王爷在军机大事上争取一些便宜行事的权利。”
吴三桂看了眼夏国相,他决定依照夏国相的谋划行事,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不是他吴三桂嫉贤妒能,想湮没了夏国相的献策之功,而是他一旦说自己采用夏国相的计策,必然为夏国相招来胡国柱和方光琛的嫉恨。
吴三桂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本王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除了刘玄初只是坐在太师椅上拱手便算行礼外,其他人都一起向吴三桂恭恭敬敬的行军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