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头和康沛宁一听这话,假意的客气了一番,但当朱聿鐭说让他们只管先吃以后,二人也就不客气,端起碗,抄起筷,大快朵颐起来。
陪着朱聿鐭站在窗边的徐元珊眼尖,指着距离酒楼不远的一处的青楼门前的一人喊道:“东家,那……那不是苏大人吗?”
康沛宁兀自的不停嘴,石虎头则较为警惕,他放下碗筷,抹了抹嘴巴上的油渍,走到窗边,看了看道:“不错,确实是苏大人。咦,苏大人在这里做什么?”
朱聿鐭也角儿好奇,于是对石虎头道:“去,将苏大人唤来。”
“遵命。”
随即石虎头下了楼,朱聿鐭眼看着他出了酒店,走到街上,然后和苏观生说上了话,并且石虎头往酒店楼上指了指,苏观生急忙跟着石虎头冲着酒楼过来。
苏观生跟着石虎头进了雅间,正要行礼,朱聿鐭道:“把房门关上。”
苏观生关上房门,然后行礼。朱聿鐭问道:“苏大人,你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有相好的吗?”
苏观生不敢欺瞒朱聿鐭,也知道瞒不过去,赶忙跪在地上,道:“回禀殿下,卑职……卑职在春风楼确实有一个相好?”
“我们进城还不到一个月,你的速度到是蛮快的。”朱聿鐭坐到凳子上,翘着二郎腿问道:“什么时候好上的?”
“回禀殿下,有半个月了。”
“半个月?”朱聿鐭微微颔首:“那你们两个好了也有小半个月了吧。”
“回禀殿下,卑职……只好了一次……”
“只好了一次?”朱聿鐭摇着头道:“我不信,那你这一回来是做什么?”
“卑职要给她赎身。”
“赎身?”朱聿鐭断气一杯茶,呷了一口道:“那得不少钱吧?”
“原本说好的两千两银子,不成想老鸨子临时改口,要……要五千两银子才能赎身。”
“坐地起价。”朱聿鐭冷笑着问道:“你那个相好的叫什么名字啊?”
“梦琪……”
“啪!”朱聿鐭突然拍案而起,怒目而视,喝问道:“苏观生啊苏观生,你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怎么能对一个风尘女子流连忘返,你还想不想做我大明的官员了!”
苏观生被朱聿鐭吓的一哆嗦,额头上立刻全是冷汗,连连磕头,不敢做声。
朱聿鐭倏地站起身来,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出了雅间。石虎头和康沛宁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朱聿鐭发这般大的火,他们两个大气都不敢出,跟着朱聿鐭亦步亦趋的下楼而去。徐元珊关切的道:“苏大人,快起来,殿下进入发火也是为了您好,这五千两银子不是小数,如果您刚刚凑齐,那老鸨子又涨价,您怎么办?再说句难听的,您的薪俸一个月才几两银子,就这两千两银子,殿下追查下来,只怕大人您也说不清楚。您还是快去和殿下认个错,然后断绝与这个女子往来,也就没事了……”
苏观生扶着凳子,双腿打着摆子的站起来道:“多……多谢徐郎中指点,只是……只是卑职确实……哎,罢罢罢,这都是命啊!”
徐元珊道:“苏大人,您要知道,曹大人是赣南巡按,如果他知道了这事,就算殿下不追究,只怕他也不会罢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