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朱聿鐭问那把总道。
那把总回答:“回禀殿下,小人黄狗剩。”
朱聿鐭、龙映真一行人听了黄狗剩这个名字都哈哈大笑。
“你在哪里加入的我大明新军啊?”
“回禀殿下,小人在湖州加入的。”
“哦,浙江人,你的家人呢?”
“都跟着殿下去赣州。”
朱聿鐭笑着对蒯永胜道:“他做事认真,提一提,让他当个守备吧。”
“卑职谨遵令旨。”
朱聿鐭道:“我有点累,带我去你的县衙立休息休息。”
“殿下请。”蒯永胜将手一让,随即在前面领路。
朱聿鐭问道:“广昌饥民这么多,你准备怎么处理?”
蒯永胜想了想道:“陛下,卑职进广昌的时候,广昌的仓厫里面什么都没有,听说是前任广昌知县逃走的时候,将城里的仓厫都搬空了,如今卑职的军粮都没有着落,卑职有心赈济饥民,却是无力。”
建昌的情况朱聿鐭是知道的,仓厫早已被红衣大炮轰得稀烂,哪里还有什么粮食,于是再没说话。
进了府衙之后,蒯永胜急忙让厨房做饭。蒯永胜道:“殿下,卑职这里粮食确实不多,还请殿下恕罪。”
朱聿鐭将手一挥:“我们没什么讲究,有口吃的就行。”
徐元珊道:“殿下,小女子有句话不知当将不当讲?”
朱聿鐭道:“元珊……”朱聿鐭话一出口,立刻发觉自己叫错了,自己怎么能当着龙映真的面上称呼“元珊”呢?完了完了,这一下醋坛子要翻了!但是,“元珊”二字既然喊出了口,那就只能将做就做,如果现在改口,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元珊啊,有什么话就说,没有不能说的。”
徐元珊一听朱聿鐭称呼自己“元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龙映真,然后道:“这里这么多的饥民,要防着疫病害民。”
朱聿鐭道:“对,你这意见提得非常及时。那你说怎么办才能预防疫病?”
徐元珊道:“往水井里下药。”
“下药?”朱聿鐭听了徐元珊的话一愣。
徐元珊道:“殿下,小女子的意思是买一些亲热败毒的药,往广昌的水井里下,人无论走到哪里多要喝水,这样就可以预防疫病了。”
“这个办法好。”朱聿鐭对蒯永胜道:“蒯千总,就按徐郎中的营去办。”
蒯永胜舔了舔嘴唇,苦笑道:“殿下,卑职的营中没有这么多银子。如今战乱,有的药铺都关门了,没关门的这药价也涨得吓人。”
朱聿鐭道:“我带了一点银子,你去买药,但是不买高价药,现在这个时候,哪个药铺敢发国难财,抄了他!”
蒯永胜一听这话,连连点头道:“卑职遵命。”
朱聿鐭道:“不过我也有话在前,你也不能乘机勒索这些药铺掌柜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知道吗?”
蒯永胜道:“卑职谨遵殿下令旨。”
“哎——”朱聿鐭微微叹了口气:“在这个乱世里能活着,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