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百名亲兵几乎是一起回答。
“好,”朱聿鐭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何况还只是一点麸豆,来来来,把所有的麸豆都撒在地上,然后所有的兄弟成扇形,埋伏在这些麸豆四周。”
越是紧张的时候,有经验的老将越是镇静。田见秀笑道:“古人说撒豆成兵,殿下这是要撒豆诱敌吗?”
“哈哈,正是正是。”
立刻,所有的亲兵将作为干粮的麸豆全部撒在地上,然后依照朱聿鐭的吩咐,成扇形隐蔽在山石大树和杂草的后面,将麸豆包围,然后插刀入鞘,拉弓搭箭,只等敌人进入伏击圈。
不一会儿,只见一队骑兵过来,他们刚到刚才朱聿鐭和田见秀打尖的地方,战马突然停下来,争吃地上的豆料,或许是因为太饿,所以一遇见豌豆瓣和大麦麸料,停下来死不肯走。
就在这队骑兵陷入混乱的时候,朱聿鐭问田见秀道:“玉峰,这不是你们忠顺营的人马吧?”
田见秀道:“不是。”
“行,那咱们就动手吧。”既然确定了不是自己人,那朱聿鐭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大喊一声:“放箭!”
百支羽箭骤雨一般的射向那三百骑兵,顿时人仰马翻,人喊马嘶,倒地一片。
一百亲兵,连射三箭,不到一杯茶的功夫,三百骑兵全部中箭。
朱聿鐭首先跃出:“杀!”
田见秀、石虎头领着一百亲兵紧随其后。
朱聿鐭喊道:“不留一个活口!”
三百骑兵,没有一个走脱。
杀光之后,朱聿鐭让所有的亲兵将这些骑兵的甲胄全部换上,拿着他们的武器,扮作福建的人马。
死了的战马,大卸八块,让活着的战马驮着,以作军粮,然后朱聿鐭和田见秀领着亲兵继续前进。
田见秀笑问道:“殿下,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你怎么想着用麸豆来搅乱这支骑兵呢?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田见秀问道:“殿下以前可曾带过兵?”
朱聿鐭以前确实带过兵,不过他带的是特种部队,他将这段经历说给田见秀听,田见秀会信吗?于是道:“我在来赣州前没带过兵,顶多也就是看了一些兵书,学着兵书上的办法依葫芦画瓢而已。”
三天后,朱聿鐭和田见秀遇到了胡一清,并且通过胡一清知道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叫云霄山,在漳浦县西南面八十里的地方,而漳浦县又在漳州府南面百里之处。
朱聿鐭问胡一清道:“他们呢?”
朱聿鐭所说的他们指的是易金禄、袁宗第和刘芳亮。
胡一清道:“回禀殿下,都在山上。这山方圆七八百里,他们在别住安营,只为能全面控制住这山,生人进入,全部扣押,以防走漏了消息。”
朱聿鐭道:“你派人去将三位将军都召集过来,商议军机大事。”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