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鐭问探路的兵士道:“他们打起来了?”
“回禀殿下。”
“没有,童以振和陈课只是将施琅、易金福二位总兵和文岑纲参将包围,并没有厮杀。”
朱聿鐭想了想,对鞠仁龙道:“仁龙,你率领三千人从这里往西,截断童以振、陈课退往广东的去路。”
“好咧!”鞠仁龙兴奋的道:“妈的,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了!”
“等等,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发动进攻。”
“殿下放心,末将遵命!”鞠仁龙大喊一声:“你们三个千总领着人马跟我来!”
“金禄,开蒙,你们两个,一人率领一千人,分成左右两翼包围童以振所部。”朱聿鐭叮嘱道:“同样,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攻。”
农开蒙和易金禄齐道:“遵命。”
当所有的人都走了以后,朱聿鐭将手一招:“跟我前进!”
虽然山路崎岖,但是龙幺儿从来没有掉队,这是朱聿鐭所始料不及的。
忽然,龙幺儿脚下不停的问道:“殿下,您为何用主力抄后路,而前左右却是平分兵力呢?”
朱聿鐭的脚下也没有停,道:“这伙广东兵都回家心切,一旦逼急了,他们一定全军往南突围,没有动手就罢了,如果动手,那就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
龙幺儿听了朱聿鐭的话微微颔首:“有道理。”
三里路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朱聿鐭领着人马伏在一片山岭之上,看见岭下的大路上,童以振、陈课的人马将施琅、易金福和文岑纲团团包围,只听童以振道:“听本将一句劝,还是回去吧,我们拿了唐王殿下的军饷,不去投靠建虏,就已经是很看他唐王的面皮了,想要我们再回去,嘿嘿——”童以振冷笑一声:“或迟或早,只怕两军难免火并啊!”
施琅道:“童将军,你没有唐王殿下的军令,就擅自逃走,军法难容!”
“军法?”童以振道:“你现在还敢和我说军法?只要我一声令下,你这千把多人只怕不要一顿饭的功夫,都得被我就地正法了。”
陈课道:“你回去对唐王说,不要以为我陈课不知道他的诡计,他亲自分发军饷,无非就是想笼络我们的军心,他朱聿鐭聪明,我家将军也不傻,岂会中他的诡计?”
童以振道:“你只要撤回去,再不跟着老子,老子就网开一面,放你一条活路,也算是卖个面子给他唐王。”
施琅、易金福和文岑纲的人马合起来也就一千多一点,而童以振、陈课有五千之众,真的厮杀起来,或许真的就像童以振说的那样,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将他们收拾了。
施琅低声问文岑纲道:“岑纲,殿下真的会带兵来增援咱们?”
文岑纲手中握着一柄马刀道:“我出发的时候,殿下就是这样说的。”
这时,又问陈课道:“怎么?你们今天想死在这里吗?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要只望着朱聿鐭还有人马来救你们,他如果把赣州的兵马都调空了,他就不怕赵印选和胡一清这两个王八蛋占了赣州城吗?”说着,陈课从腰间拔出了腰刀:“你们再敢多说一句,就不要怪我们不给他朱聿鐭留一个报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