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伸出五根手指,在方盛面前一比“这个数!”
“五十两银子?”秦舒摇摇头“不对,再猜,往多了猜”
“五百两?银子?”
“不对不对,再猜再猜”
方盛把刀往身前一抱,不想再猜:“不猜了不猜了,你告诉我吧,到底多少?”
“五百两?!金子!”秦舒眼睛里都快闪着金子的光了
“喔吼,那可是真不少,我倒是小看这小小的楼庄镇了,难怪来了这么多人,确实是令人心动的价格”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秦舒有些跃跃欲试了
“自然有兴趣,赏金倒在其次,我刚刚看到了不少想要交手的人,徐家刀,华山剑,薛家环,连使苗刀的南都家也来了,看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自古皆准啊”方盛看着客栈中来往的人感慨道
秦舒扶额“那我可没有方公子这般不惹铜臭,就冲这金子也值得我再留半月,我去给咱俩报名”说着又钻回了人群里,不一会儿出来了还拿着两个小木牌,“给,你八十八号,我八十九号”二人收了木牌,便进了客栈,去寻曹英杰。
曹英杰也听说了赵家摆擂台一事,秦舒方盛二人说要参加,他便又称赞了一番,觉得年轻人还是要多加历练,奈何他们镖局事忙,明日就得出发,不然必定要曹成默参加完了演武再走。秦舒见与曹英杰后面行程不同,也就不再多话,与曹英杰辞别了一番就退了出来。
此时日头还早,秦舒提议去镇上逛逛,看看这小镇风物,方盛自是没什么异议。二人走走停停,不觉日头已然偏西,腹中饥饿,就随意寻了家鸿运酒楼,坐上二楼也顺便歇歇脚。也是巧了,这酒楼正在楼庄的花街上,对面就是一家叫做牡丹阁的青楼,这时也开始迎客了,时不时传来缠绵的丝竹之声,秦舒觉得还怪好听的,就趴在窗边,边等菜边听。方盛觉得有些好笑,秦舒这人,大概是永远不会知道非礼勿视四个字,怎么写了。
方盛正给自己倒酒呢,就听对面秦舒喊他:“阿盛阿盛,你看那个人,是不是何莫”方盛朝窗户下面看去,一身着青色长衫的壮年人正扶着一身形圆硕的人向牡丹阁走去,那壮年人转身的时候方盛看的真切,正是何府的管家,他扶着的那人醉醺醺的,一身晃眼的衣服帽子,不是何莫是谁,才刚刚回家就往秦楼楚馆跑,方盛对他,又多了几分鄙夷。“恶心,比陈世美还不如”那边秦舒摔了下筷子,忍不住骂了两句。
经了这么个事,两人心里都不大痛快,干脆草草吃了饭菜,兜回了客栈休整。秦舒习惯了戌时左右练剑,曹英杰他们人多物杂,干脆租了客栈中的一个小院子用,秦舒见没什么人,干脆就在院中借着月光练了起来,直练到亥时初,回房的时候撇见曹英杰门前走过一个身影,看着像曹成默,她心下腹诽“怎么他也这么晚”,不过她此时累极了便没多想,直接回了屋子,一夜好梦话。
三月二十一,渐亏凸月
连日的疲惫让秦舒起有些怠惰,这日起的便晚了,还是方盛叫她早膳时才堪堪睁开眼睛,出房门时才发觉曹英杰他们已然出发,院子里已然空一人。大堂里方盛已点了饭菜等她,只是面部表情显地有些凝重,秦舒觉得不太对劲,刚刚坐下,方盛就对她说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何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