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自壮汉额头冒起。随即,万千拳影,出现在伊达尔与阿卡的面前。手臂甩过空中的力量,甚至形成无数劲道不弱的风旋,吹起了伊达尔的衣角。
“偶哟,又偏了!”
“呜呀!还差点!”
“啊啊啊啊——被打死了~才怪!!”
与残影一同出现的,还有即使作为旁观者都能感到几分欠打的嘲讽。
“打不着,打不……”
铛!!!
“嘎!!!”
在白鹦鹉即将说出下一句骚话之前,一直挥空的拳头,成功打在了这只肥鸟胸口显眼的大金锁上。然后,这只白色物体就如一支被射出的弩箭,一连撞破了数块墙壁,砸进土地之中。
保持挥拳的壮汉,盯着远处被自己打入土坑的肥鸟,脸前的怒容,缓缓收敛。侧头看向已经从手表中取出法杖的伊达尔,他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再次向着身后的贫民窟指了指,表情淡然。
“看起来那只肥鸟已经没法帮你引路了,不过你既然知道亚柯的名字,大概也知晓他的住所。就算找不到也没关系,他家就在墓地的旁边,在那逛逛也能找到。”
将脸前用于挡风的手臂垂下,伊达尔瞄了眼远处土坑中抖着爪子的白鹦鹉,点了点头。
从弯腰捡起黑袍的壮汉身旁走过,伊达尔瞥了眼这位与维克使用同样招式的男子,向着昨晚阿卡指出的那间小屋,继续迈进。
直起腰,壮汉拍了拍沾上不少尘土的黑袍,将其重新盖入额前。在伊达尔侧目看向他时,壮汉一样在打量这位少年,不,或许该叫他,亡灵法师?
“咳咳,咯咯咯!尘土都跑我嘴里了。说起来,感觉怎么样,那个小子?”
扑腾着翅膀,比起之前脏不少的鹦鹉从土坑爬了出来。它在地面一连数个小跳,屁颠屁颠地跑到壮汉身前,丝毫没有刚刚被这位猛男砸进土中的自觉。
“与那两个带着明确目的的冒险者不同,这小子既没有该有的警惕,但也缺少为敌的战意。”
掸去膀子上的灰尘,由于手套被摧毁,壮汉的双手除了绑些绷带外,再无其他防护。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防护问题,依然保持着昨晚头披黑袍,**上身,全身只穿一件短裤的形象。
“但对于一个亡灵法师来说,或许他只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吧。你注意到刚刚你那个示威性质的突袭后发生了什么吗?我敢保证,如果不是那小子正在思考问题,你绝对无法挥出那一拳。”
扑打几下翅膀飞到壮汉肩膀,白鹦鹉直起脖子望向远处走入小巷的伊达尔,脖前的金锁,轻轻摇晃起来。
“在看到他那对毫无惧意的眼睛时我就知道了。”
把手前的绷带缠紧金凤,壮汉向前快速挥出数下手臂,对于伊达尔的表现,却没有白鹦鹉那么上心。
“亡灵法师没一个是用常理出牌的。就像救了‘我们’的那个亡灵法师,在他动手之前,你能从他的身上看出任何他是亡灵法师的样子吗?答案是不能。起码从现在来看,那个小子还在可控的范畴。”
“……我去盯紧他。”
鹦鹉沉默了几秒,似乎还是放不下心来。张开双翼,追着伊达尔的步伐飞了过去。
至于壮汉,他并没有跟上去的打算。目送着大肥鸟飞向空中,他在原地小跳几下,转身向着贫民窟的入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