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是住院部后花园,花园中央的喷泉不知停歇地变幻水幕,推着轮椅的人慢慢逛着鹅卵石路,一旁的草地上,花匠在修剪冬青树的叶子。
乌敬收回视线,结果又瞥见了李栗脖颈处的印迹。
李栗刚帮他削好水果,抬头便瞅见乌敬难看的脸色,还以为他又哪不舒服了,于是试探着问他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死不了。"乌敬低头自嘲一笑,但心里还是抱着点被怜惜的希望,眼睛余光悄悄地往床边那人的身上瞄。
结果李栗把碗磕放在床头柜上,也没喂他的意思,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哦。"
自觉照顾没有亲属的救命恩人,是本分。李栗其实并不想天天都来的,虽然觉得自己已经恨不动乌敬了,但他更希望两人的关系变成没有关系就行。加上昨天对乌敬说了一番心里话,此刻闷头坐在这人身边,他只觉得拧巴。
不过今天乌敬似乎对自己冷淡了不少,他才稍稍安心了些。
李栗哪里知道此刻乌敬已经因为自己脖子根上一道没遮好的爱痕而思绪万千了。在李栗低着脑袋发呆的时候,乌敬就盯着李栗,视线描着他的眼角眉梢,数着他脸上的小痣。
李栗今天穿了天中的校服,乌敬记得他们最开始认识时李栗经常穿着这身。
李栗手腕上有一枚曲嘉烨送的电子表,半小时一过,便发出滴的一声提醒。
李栗见来这儿的时间差不多了边准备离开,他绞了绞手指,纠结半晌,还是说到:"我明天开始就要上课了……以后你就照顾好自己吧。"
意思就是以后就不会来了。
乌敬哪不知道这小没良心的言下之意,见他起身要走,伸手就一把握住了李栗的手腕:"这就回去?太早了吧。"
李栗皱着眉头抽手,没抽动:"你什么意思?"
却不想乌敬手肘突然往里用力一收,拉得他重心不稳,毫防备地扑摔在乌敬身上。幸亏之前乌敬为了下床方便而折了这一侧的栏杆,否则李栗现在的肚子就要撞得生疼。
李栗惊异地瞪大了眼睛,第一反应竟是担心乌敬小腹的伤口,手忙脚乱地就要撑起身子:"疯了,你不疼吗?"
乌敬自然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酸涩,手却和抓小猫似的掐着李栗的后颈,不让他起身:"疼,老子哪都疼……"
李栗想撑起身子,可被人用力按着,没法动,于是空出的右手使劲拍打乌敬的胸膛:"你有病是不是。"
"没病我躺这干嘛"乌敬大言不惭。
一提这事李栗就想到乌敬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挣扎的动作一顿,沉默几秒后闷闷地问道:"那你到底想干嘛?"
乌敬见李栗没那么大反应了,于是逐渐松了手上的劲。虎口还是卡着李栗的后颈,手指则改成了慢慢揉捏他肩颈肌肉的动作,慢慢施着力:"给哥抱一会儿,太想你了。"
李栗仰着脑袋愣愣看了乌敬好一会儿,才说:"不要,我有男朋友了。"
乌敬差点没被这小孩气厥过去,他身子一僵,随后手上更使劲了些,咬牙切齿地冷笑道:"是啊,和小狗撒尿似的,把你脖子当电线杆了,标记这么明显,没羞没臊。"
他说得粗俗,李栗愣是没反应过来,直到感受到脖子后面被按得隐隐吃痛了,才明白那话什么意思,脸顿时噌地通红。
滚吧你,他低低骂道,奋力撑起点空隙,手肘往乌敬没受伤的肋骨一顶。
后颈的手因为吃痛而稍稍松开,随后又紧抓住李栗的领口,再次将他往下扯。
“那他弄得你舒服吗?”乌敬微微抬起身子,眉骨压着眼眶,幽深的视线与李栗胶着。
他们离得很近,李栗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半晌艰难地回答道:“舒服。”
乌敬不信,冷笑着问他:“能有我伺候你来得舒服?”
李栗瞬间就炸毛了,羞愤地问他,你到底要不要脸啊。
乌敬自然是不要脸的,他正欲再说些什么,可是见李栗瞪着自己的眼睛和被洗过的玻璃珠子似的,黑白分明得仿佛能刮下一层透明的水,便又想作罢了——不敢逗太过火,终归还是不想惹他难过。
哪知李栗突然开口说:“怎么不能,比你大,还比你年轻,你少把自己当回事。”
“……”
乌敬一愣,他先是想笑,觉得他们的对话听着像是影视剧里闹别扭的小情侣,可是他嘴角向上扯着,又笑不出来了,笑意逐渐转变成了怒意,灼灼烧着他那份本就不甘已久的心。
拉着李栗衣领的手慢慢攥紧了手里的布料,宽松的病号服下,小臂因为克制而绷起了青筋。
李栗定定地与他对视,料他只能能狂怒——但结果告诉李栗,他还是低估了乌敬的身体素质。
“妈的……”乌敬暗骂了一句。
他像盯着猎物的野兽,片刻的安静后骤然暴起,将李栗用力扯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狠狠掐住了对方的两腮,强迫其张开嘴唇,然后粗鲁地吻了上去。
短短几秒后,乌敬又因为吃痛而松开了手。
李栗勉强抬高身子,他望着乌敬那张性感丰润的嘴唇上流下的血珠,眼睛里出现小兽的狠戾:“别发疯了,我现在挑食。”李栗顿了顿,像是察觉到了乌敬的痛处,他黝黑的眼眸微微发亮:“……不喜欢老的。”
“……”接二连三地被李栗气到,乌敬笑得齿间发冷,“是吗。”
李栗面上镇定,其实心里有些慌乱。乌敬对他的身体太熟悉了,深知如何能轻易地挑起他的情欲。唇齿相依的短短几秒,闯入嘴巴的舌头便粗粝地舔过上颚,激起身体本能的战栗。
"让我走吧。"僵持了一会儿,李栗服软地开口央求,声音说出口时带着软绵绵的沙哑。
乌敬没有放过他眼角的潮红,那是李栗情动的标志:"不行。"
他心里清楚,李栗的身体早就被他操熟了,对性爱的敏感程度就和路边的含羞草似的,稍稍一碰就能给予出巨大的反应。
只是后者在被人触碰时会瑟瑟蜷缩起身子,前者则要绽开他湿软的花瓣,涓涓淌出粘稠的蜜汁。
李栗欲哭泪,只觉得乌敬的手像是带着火,顺着衣领燎燎烧至他的皮肤,挣扎间布料的摩擦都能带来别样的快感。
"你到底想怎么样?"
乌敬便握住他的手腕往下探去,李栗睁大了眼睛,隔着布料和一层床被,他依旧能感受到掌心下隆起的巨物在蠢蠢欲动。
乌敬说:“帮我消下去。”
李栗沉默片刻,问:"我能走吗?"
"你试试吧,"乌敬声音暗哑地威胁道:“你信不信你前脚刚走出这门,后脚我就能让人把你绑着送回来?”
他说完便又后悔了,这句话显然唤起了李栗不好的回忆,于是他就眼睁睁看着小孩僵住了暗暗往外抽的身子,脸色有些发白。
"开玩笑的,你真要走我也拦不住你,"乌敬顿时心疼地哄他,低声下气,软磨硬泡,但就是不肯放手:"最后一次,成吗,我太想你啦……"
李栗闷闷地开口,带了点鼻音,似哭非哭的:"你都这样了还有精神耍流氓,装什么呢?"
乌敬确实也懒得装虚弱了,但想着让李栗对自己多垂怜点,他又低着声音道:"你走后我就再也没做过了,现在身子被你撩得难受得很,你就帮帮哥吧。"
李栗与他对视半晌,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开始讨价还价:“你自己撸吧,我帮你找点片子。”
“不要,老子就想看你。”乌敬说。
他叹了口气,掀开被子,支棱得老高的裤裆便大剌剌闯进李栗的视线:"我自己动可以,但你总得给我点甜头。"
“……什么甜头。”李栗赶紧转移了目光,声音却不知为何有些发软。
“你不会就想这样走出去吧。”乌敬嗤笑一声,意有所指地看向李栗的裤裆。对方来不及遮挡——原来那处早已被不知何时有了感觉的阴茎撑得微微鼓起,昭示着身体主人的情欲。
几分钟后,李栗锁好门,慢吞吞地拉起窗帘,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开灯,不然我看不见你的表情,"乌敬说,"光是看你高潮的样子,我就能兴奋得射出来。"
李栗臊得恨不得拿枕头堵住乌敬那张破嘴。
他开了床头的壁灯,昏黄灯光暧昧照着他们二人,乌敬看到了他脸上的犹豫,于是干脆解了扣子,给李栗看自己绷带缠绕的腹部,层层叠叠的白色的纱布上还隐约渗着血迹:"怕什么,我都这样了还能压着你干吗。"
"神经。"李栗嘴硬地回顶他的话,“谁怕了。”
李栗靠在沙发的靠枕上,缓缓脱了裤子,只剩下贴身的内裤。他忍着羞涩,手指探进内裤,掏出早已硬起的鸡巴开始撸动。
乌敬坐在床上远远地看着,直到李栗皱着眉头发出一声闷哼后,他才开始跟着撸动自己的鸡巴。
"哈……嗯……"李栗只想快点射出来后好走人,一只手圈成环状上下套弄着阴茎,另一只手笨拙地轻轻揉着阴茎下的卵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