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群和曲嘉烨先赶到了ktv的公共卫生间，发现右边男卫生间的门口摆了个写着“保洁”二字的立牌，里面隐约发出物体碰撞的哐当声。他们对视一眼，曲嘉烨直接踹了牌子闯进卫生间里，直直朝着发出声音的隔间里奔去，“栗子，你——”

声音诡异地刹住了，隔间内拎着垃圾桶倒厕纸的保洁阿姨一脸惊恐地和门外气势汹汹的曲嘉烨大眼瞪小眼。

当她的表情即将肉眼可见地转为愤怒时，孟群微微鞠躬，礼貌地抢先开口问道：“阿姨，你有见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项链的男孩吗？大概这么高。”他比划了一下陈昊的身高。

阿姨这才瞅见曲嘉烨身后的孟群，留了些岁月痕迹的脸上悄然浮出两朵红云。

阿姨单手捂着脸想了一会，眼睛一亮，指了个方向：“有有有，我来打扫时在入口就看到过这么高的黑衣服男孩，还搀着另一个喝醉了的，往那个方向去了。”

孟群乖巧地再次鞠躬道谢，曲嘉烨也懂事了，附和着道谢又道歉，惹得阿姨心花怒放，挥手示意他们快点滚蛋。

他们又往阿姨所指的方向跑去，没几步边迎面来了个穿着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那人和孟群对上视线后一愣，随即恭敬地喊了一声孟少爷。

孟群朝人点了点头：“王经理。”

然而就在与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孟群突然一把扣住了王经理的肩膀，问道：“陈昊在哪里？”

他记得每次陈昊邀请他们来这栋楼里消费时，论吃饭还是娱乐，这位总是能在陈昊准备买单时雷打不动地出现。

他没有放过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在其支支吾吾地开口前又补充道：“王经理，这件事情我之后会如实告诉陈叔，您不想落了个包庇的罪名吧。”

王经理觉得自己真是作孽才有了陈昊这么个少东家，若换成孟群，自己的头发还能少掉点。

他只能老实地把陈昊所在的包厢门牌告诉了孟群，末了又犹豫地开口提醒道：“陈少身边还有个男孩……看着像是醉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闻言，旁边曲嘉烨的脸色直接沉了下去，“陈昊……”他咬牙切齿地念叨着，眼睛都红了，转过身直接就往王经理所讲的地方跑去。

推开门时陈昊正举着手机给李栗拍照，而李栗早已被他脱光了裤子，赤裸的双腿摆出门户大开的姿势，抬着的胳膊下露出的下半张脸连着脖子都赤红着，看着像在等待陈昊随时的记录。

“陈昊你这个畜生！”曲嘉烨一看到这样的画面，理智瞬间丧失，他愤然上前直接一拳打在了还没反应过来的陈昊的脸上，然后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手机从陈昊的手里掉到了地上，而屏幕依然亮着。

下一秒，晚了一步进入包厢的孟群在把门关上后走了过来，弯腰拾起手机。

他强迫着自己不要去看沙发上发出暧昧呻吟的李栗，镇定地，一张张删除了陈昊刚刚拍的画面。

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孟群的衣角。

“孟群……”李栗的声音从身后虚弱地传来。

孟群的身体不由僵住了，他犹豫地闭了下眼睛，最后还是迟疑地转过身看向沙发上的李栗。

那一刻他想到了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的，勾引同类的青蛇。

李栗衣服凌乱地向前倾着身子，光裸的大腿敞开，露出旖旎的风光，他就这样扯着自己的衣服，仰面直直凝望他。

他带着血丝的嫣红嘴唇开开合合，断续地吐出满含情欲的请求。

“孟群……操我……”

孟群稍稍俯下身子：“我——”

他注视着李栗湿漉漉的眼睛，那双眼睛映不出他的身影，里面只有浓烈的春情。

他压下心底涌上的苦涩，缓缓扯下李栗的手，“我不能再伤害你了。”

脱离衣摆的手在空气中虚虚一抓。

李栗不再寻求帮助，他喘息着蜷缩起身子，手伸进双腿间开始自顾自地抚慰那口填不满的穴。

而和人扭打到了地上的曲嘉烨终于找到机会直接揍上了陈昊的下巴，趁其吃痛时翻身从地上爬起，踉跄着走到李栗身边。

孟群伸手拦住了要追打上去的陈昊，强忍着内心的怒火说道：“够了，陈昊。”

“跟我离开，否则你父亲今晚就会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孟群，你就这么护着这个婊子？”陈昊气急败坏，直接揍在了那张他其实不爽已久的冷漠的脸上。

他不明白，自己视为朋友的人怎么可以为了这种家伙次次坏自己好事，还不惜用他老爸做威胁。

孟群硬生生受了这一拳，他没有还击，可声音越发阴沉，带着他自己都心惊的怒意。

“现在，马上离开。”

终于，包厢里又静了下来。

曲嘉烨坐在沙发上，满目心疼地注视着躺在沙发上正在自慰的李栗。

那天晚上后，他没想到再次看见赤裸的李栗会是在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