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高二开学的那天,孟群坐在文科重点班的教室里,看着李栗站在窗外愕然的视线,身边单纯因为数学成绩烂而选择文科的陈昊有些得意,对着孤零零的李栗呲了呲牙,不过下一秒一个男生便从窗户另一头走出来,搂着李栗要走,看样子应该和李栗同班。
他们知道那个男生,也是高一同班的同学。成绩在天中算是平平,但家里有钱这一点就足以掩盖成绩单的不足,加上帅气的外表,也颇受女生喜欢。据说他俩是小时候的玩伴,李栗没缠着孟群时基本都和他呆在一起。
有次陈昊和李栗拌嘴时看见那男的自觉站在一边等着,还笑过他连自己的朋友都看不好,那男的也是皮厚,手一摊表情辜:“谁叫栗子喜欢。”,恶心得陈昊半个月都不想吃校门口老是飘着香的糖炒栗子。
但孟群并不打算向李栗解释,在文理科的选择上自己并没有骗他。他甚至觉得就这样让李栗感到愤怒和失望,从而远离自己也挺好。
结果或许是距离产生了美感,分班后,李栗对孟群停歇了不久的纠缠再次重现江湖,而且仗着老师管不到一起,越发法天,中午去食堂吃饭,大老远看见了也能拉着他那个儿时玩伴一起坐过来,追求人的手法也稍稍升了级,孟群每天早上都能做在课桌抽屉里发现一杯廉价的包装奶。
孟群也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他应该将那盒包装简陋的玩意直接扔进垃圾桶的,结果他沉沉看了半晌,将其塞进了书包。
他觉得自己正在一道冰面上行走,脚底泛凉,冰层却被看不见的风削得愈来愈薄,不知道冰面碎裂后会堕入布满獠牙的血盆大口,还是落入花团锦簇的柔软包裹中。既好奇,又想立马抽身离开,这种法掌控的感觉让他渴望摇摇欲坠的疯狂,但他身上的硬壳没有可以撬开的缝隙,只能僵硬着身子继续挺直腰背,继续前进。
直到那天放学,在操场的众目睽睽之下被扯着衣领亲吻脸颊,这一次,孟群推开了李栗,并法克制地对他说了脏话。
这是他第二次的情绪外泄,他感觉自己离开时是带着满腔怒火的,只是不应该如此生气,就好像要拿情绪来掩盖心里更大的缺口。而母亲那张冷漠的脸孔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带着居高临下的告诫,声线似用坚冰划出,她说,收好你的情绪。
他突然意识到,为何母亲会如此喜欢那种,除了生老病死,一切发生的事情均能有所掌控的感觉。
所幸这个月李栗终于主动远离了他,他选择视心中影影绰绰的失望,觉得当下就很好。虽然偶尔会有不愉快的情绪产生,但那些情绪的线应该是始终握在他手里的,他可以重新将它们慢慢收束,总有一天能回到正轨。
可惜就在今天,他还是前所未有地对所谓“克己”产生了强烈的挫败感。
陌生的男人身材高大,鸭舌帽和口罩的遮挡下,露出的眉眼浓墨重彩,极富侵略性。
“李栗,他是谁?”孟群刻意视了这人说的情趣一词,只是盯着李栗被臊得通红的脸,烦躁和不安叫嚣着从他心底涌出,他却没有功夫去在意这种濒临失控的感觉,只想迫切要个答案。
李栗在心里苦叫,而搂着他的乌敬见李栗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字,倒是脖子连着脸都红了个遍,顿时玩心大起,挑起眉帮李栗将问题还了回去:“小同学,你又是哪位?”
孟群下意识捏紧了垂在腿侧的拳头:“孟群。”
乌敬像是觉得这回答很有趣,胳膊挂着李栗的肩膀,整个人一下子弯腰笑倒在李栗的颈窝,喷出的气流搔着李栗的脖子,痒得他挣扎着想躲。
孟群看见乌敬暧昧地贴着李栗,而李栗不自在地扭了下身体,忍不住上前一步,然后就听见视野里直起腰的乌敬瞬间收了笑容,带着嘲讽再次开口:“我的意思是,你和李栗是什么关系,又没问你叫什么,搁这交朋友呢你。”
孟群的脸唰的变得惨白,却不是因为男人刻薄的刁难。他被男人这番话提醒到,自己和李栗之间是一扯就断的淡薄关系,毫身份和立场可言。你在为谁出头,你是又是他的谁,以及,你凭什么。基本条件配合所求来看,这次冲动后连带出的种种行为,早已越过了他从小给自己画下的线,脑海里母亲冷漠的面庞开始扭曲,她不再说出克制那两个字,画面颤抖着,被撕裂般迸散成灰。
“……普通同学。”孟群开口,却发现自己连带着声音都没整理好,简简单单四个字,说得沙哑难听。
“哦,就普通同学啊,”乌敬被这个身份取悦到了,他暧昧地掐了掐李栗瘦削的肩膀,得寸进尺,口遮拦,“我还以为谁呢,这么关心我老婆。”
李栗瞬间吓得瞪大双眼,傻愣愣地抬头看着那小人得志般的的挑衅笑容,一时也分不清这厮是在演,还是被好胜心冲得神志不清了。乌敬却在把这话说出口后心情大好,满意地看着苍白着脸蛋摇摇欲坠的孟群,伸手拦住了路过的的士。
学生仔,真没用。他在心里哼着小曲,把李栗囫囵塞进了车厢里,然后跟着坐了进去狠狠一关车门,砰的一声响,带了些解气的意思,把外头正愣愣看着他俩上车的孟群惊回了神。
汽车扬长而去。
李栗被乌敬带回家时腿都软了,这牲口半路想起来还藏在他身体深处的跳蛋,于是边敷衍地接着司机师傅的唠嗑,边在李栗求饶的注视中点开手机上的粉色图标,直接把跳蛋的震动频率开到了最大。
司机似乎听到了他不自觉泄露的喘息,从后视镜里看了低垂着脑袋双手捂着嘴的李栗,热心问道:“你弟弟是不舒服吗?”
“是啊,晕车。”乌敬表情奈。
李栗则被下半身刺激的快感弄得向前俯身,脑袋顶着前座,然后在司机看不到的角落抬起眼狠狠瞪了乌敬,只是那往日里乌黑发亮的眼睛此刻像是被蒙上一层粉红雾气,瞪被柔化成了嗔,看得乌敬下身一禁,欲望渐显。
上电梯时李栗喘得更厉害了,鼻腔里忍不住发出闷哼,寻找支撑的手不住地划着乌敬的胳膊,乌敬干脆弯腰将人打横抱起,电梯叮咚一声响后抱着窝在怀里被跳蛋玩得时不时抖动筋挛的高中生大步走向家门,他也想快点操到李栗,结果密码输了两次才把门打开。
进门时李栗刚刚达到一波高潮,他铭记之前在高潮时被鸡巴顶入而失控的恐怖快感,见乌敬把自己放在地板上就开始解皮带,强忍着收缩不止的小屄里的酥麻酸软,强撑起身子跪在乌敬脚边,仰着小脸蛋可怜兮兮地看着那根从内裤里弹出的沉甸甸的巨根:“我,我先帮你含着。”
乌敬喘着气握着肉棒拍打李栗的脸颊,马眼里渗出的黏液被打出淫靡的水声,李栗见乌敬默许了,便讨好地追着那晃来晃去的龟头,微微撅起的嘴嘟成一个红润润的小圈,啄了几下那处后又张大将整个龟头含了进去,腮帮一鼓一缩,湿漉漉的眼睛还讨好地向上看着。
乌敬斜斜用龟头戳着他的腮帮,将那侧顶出鼓包:“骚货,给哥来个深喉。”
李栗并不喜欢为人深喉的感觉,冒着腥气的肉棒像操逼一样操开用来吞咽食物的喉咙,嗓子眼经常被捅得想吐,但他又不好意思承认,他又迷恋那种雄性气息将嘴巴塞满的感觉,单是嗅着就能让自己的下身淌出水来。
听到乌敬的使唤,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自己的膝盖,直到正对着乌敬的胯下,然后努力地放松喉口,嘴唇往里轻抿住牙齿,含着肉棒主动将脑袋向前伸去,慢慢吃进了那怒张的性器。
“咳……嗬……”但是乌敬的肉棒还是太大,唇外还剩三分之一时李栗便被顶得干呕起来,收缩的喉咙下意识想把那柱身挤出去,结果夹得乌敬头皮发麻,哪能放过这快感,直接捧着李栗的脸让他扬起头,从而让口腔和咽喉尽量保持成通直的甬道,然后往下操逼似的捅着,每次都让李栗的脸撞上自己耻部卷曲的阴毛,而塞不进去的两颗大卵蛋跳动着撞着李栗的下巴,将肉棒埋入嘴巴里更深的地方。
“唔唔——”李栗痛苦地闭眼皱眉,拼命地张大嘴巴放松颌部,被那巨物捅得又酸又胀,口水不住地涌出。
“射了——接好!”乌敬停止了抽插,压着李栗的后脑勺不让其动弹,阴茎深深埋进李栗下意识疯狂做着吞咽动作的喉咙,被那软肉夹得头皮发麻:“哦……爽啊……”
量大而浓厚的精液射进了李栗的咽喉,呛得李栗发出沉闷的咳嗽,还没一会儿便双眼翻白,涕泗横流,手痛苦地曲张着抓着乌敬结实的臀部。乌敬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栗腮帮凹陷,嘴巴紧嗦着阴茎的脸蛋,其实这样并不好看,但偏偏淫荡得能唤起男人更深的欲望,仿佛这个身体从头到脚,都是为自己打造的专属精壶。
射完精后,李栗虚弱地发现乌敬的阴茎并没有软下去的迹象,而是依旧硬邦邦塞着自己的嘴,然后阴茎前端像在酝酿什么,抖动了一下。
同为男生,他对这个抖动的弧度异常熟悉,不妙的预感让他瞬间生了力气,脑袋用力往后一仰挣脱了乌敬大掌的桎梏,然而还是稍迟了一步,阴茎在拔出口腔时跳动着射出急促的尿液,李栗猝不及防被灌了一大口,腥臊的液体被吞咽下喉咙,连带着空气的吞入,李栗瞬间被呛地跪坐在地上大力咳嗽起来,腰肢后仰,一只手力地撑在身后。
而乌敬的鸡巴还在尿着,大量的尿液从阴茎前段射出,冲射在了李栗身上。
“不要……咳咳咳——”李栗羞耻得想死,可是跳蛋还在身体内震动,他已经没有力气躲避尿液的洗礼,只能用地张口抗拒,结果乌敬直接扶着阴茎对准他的嘴,可惜只尿进了一点,其他都淅沥沥浇在李栗的脸上,让他只能咳嗽着闭起眼,伸出的手没有方向地摆着,“呜……”
待乌敬尿完后,李栗早就浑身湿透,从都到脚都散发着乌敬的味道,他瘫坐在那一滩液体里,表情难堪却不敢开口,只怕张嘴又尝到不断从额头还有鼻梁上滑落的尿液。
乌敬蹲下身子,抚上李栗潮湿的脸蛋,大拇指抹开嘴唇上的尿液,再抹去挂在李栗睫毛上的液珠,然后是整个眼窝。
李栗静静感受他手指的温度,半晌,有气力地开口:“你是狗吗?”
撒泡尿就自以为标记了领地的公狗。他恨恨想着。
乌敬倒是恬不知耻,直接抬起李栗的下巴亲了上去。
“对啊,专门操你这小母狗的野狗。”
然后他抱着李栗直接操到了夜幕渐深。落地窗外远处的立交桥上车灯闪烁,和周边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光交辉相映。
李栗也被他那阴.茎硬生生插得也尿了一次,见乌敬还要将他抱至卫生间的洗漱台上还要继续,吓得哆嗦着攀附上乌敬的脖子,讨好地亲着他下巴处一天没理,刚冒出的短短胡茬。
“不要……我作业还没开始呢……”他突然想到傍晚时乌敬和孟群说的话,便也学着卖乖道,“老公,我不想再做了……”
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紧张。
“老公……”
孟群猛地从床上坐起。
书桌上阿姨放的牛奶已经凉透,探进屋子的月光冒着冷气,将玻璃杯边缘镶了一圈银色的微光。
他喘着气,低头掀开身上的被子。
一室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