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的日益危险,让格蕾雅的敌意随之剧增。她日渐长大,也日渐知道该如何对付这个可恨的男人。
她知道只要男人不怀孕,自己是父亲唯一子嗣的事实就不会改变。那样一切都还有机会。她不想让男人怀孕,最好这辈子都不要有怀孕的可能。
格蕾雅渐渐开始有了野心,却并没有与之相配的狠心。她没有想到用阴险的方法让男人彻底怀不上孩子,而是选择向上帝祈祷。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哼着视男人的存在,而是选择死盯着男人的胸部和腹部,生怕那里会出现孕夫般的鼓起。论是奶水塞满乳房,还是子宫住进胎儿,都是格蕾雅不想看到的情况。
然而男人的一切都还是像曾经那样。他穿着的裁剪得当的衬衣没有因为包裹发育的乳房,而变得鼓鼓囊囊。被马甲紧紧搂住的腰还是像以前那样细,走路时都能感觉到腰间肌肉的律动。别说是孕肚了,连赘肉都没有。
就在格蕾雅为此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关于男人的致命把柄——她发现男人在跟别人偷情。
起初她只是看见男人跟来家的律师眉来眼去,后来她发现这个男人竟然趁她父亲不在家的时候跟别的apha一起出游。这个发现让格蕾雅开心不已,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能把男人赶出这个家。
只要她能亲自在男人偷情的时候抓到他。更让格蕾雅惊喜的是,这件事竟然那么快就变成了现实。
那天她的父亲还在外地办事,家里只有男人跟她。碰巧的是,那天家里还来了一位远方亲戚。
饭桌上男人作为“当家主母”热情地招待了客人,还在饭后邀请对方一起去书房欣赏伯爵新收藏的瓷器。为了避嫌,他还热情地邀请了给格蕾雅。
格蕾雅对他的热情感到反胃,又觉得这是个捉奸在床的好机会,于是明面拒绝了男人的邀请,背地里却躲在外面等着捉奸。
她原本想躲在书房门外偷听,等到两人进入“正轨”后推门而入,直接捉奸在床,让他们想要解释都不好意思解释。
计划进行的很好。直到两人进去,她站在门外偷听时,一切都顺利进行。只是格蕾雅疏忽了一点,从未经人事,甚至都不知道做爱到底是什么的她在听到里面传来的暧昧呻吟声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她满脸通红,大脑像是被点燃的炸弹一样噼里啪啦炸成一团。
在她计划中,这个时候的她就应该从容不迫、胸有成竹地推开门。那对奸夫淫夫肯定不会意识到她的到来,看见走进来的她,一定像只被抓住的老鼠一样不知所措。格蕾雅甚至都想象到男人哭着求自己不要告诉她父亲时,她一脚将他踢开的情。
然而事实是面对一墙之隔的那对偷情的人,第一次接触到性爱之事的格蕾雅别说是镇定自若地推门进去了,甚至都被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知所措的人一下子从被抓奸的人变成了捉奸的她。
她下意识想要逃跑,却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古董花瓶。在瓷器坠地发出清脆响声之后的没几秒,男人推开了门。
“我...”
看到突然开门走出的男人,格蕾雅下意识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然后就想到自己是来捉奸的。这么一想她瞬间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学着自己在书上看到的那些捉奸的人,指着男人冷笑着要骂他是不知羞耻的淫夫。
却没想到男人一点都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因此变得惊慌失措,反而咬牙切齿地骂她是破坏他好事的“洋娃娃”。
要是在往常听见他这么说,格蕾雅一定气得冲到他面前跟他大声争吵起来。然而今天的她看着这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指着他“你...你...”了半天,都没把嘴里那句“不知羞耻的贱人”骂出来。
看上去她像是被对方的理直气壮气得说不出话,其实是被对方这副模样弄得哑口言。
书房外的走廊里只有微弱的灯光照亮。昏暗的灯光虽不至于让人看不清道路,但也没有亮到能让人看清楚东西。男人这一推门,让书房里明亮的灯光都顺着门缝打到了他的身上。在身处于走廊的人看来,此时的他像极了踏光而来的神明。这些光更显得他皮肤白皙到接近透明,也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精致。就连紧皱的眉头都有几分惹人怜爱的味道。
男人今天穿了一件银灰色的丝绸衬衣。他出来时衬衣没有像往常一样系上衬衣上的所有扣子,反而一个扣子都没系。敞开的衬衣能让人一眼就看到他衣服底下白皙的皮肤。
脖子上的领带也被人拽的松松垮垮,男人一走动就露出领带下的精致锁骨,以及锁骨上一个又一个惹人浮想联翩的暧昧吻痕。
嘴上虽然咬牙切齿咒骂着格蕾雅,但刚刚的欢爱让他的声音现在还有点沙哑。每一个音节都在轻轻颤抖,尾调还微微上扬,还带着点高潮后有气力的粗喘。明明是在骂人,听上去却像是撒娇般地埋怨。
平日里闪耀着理智光芒的翡翠眸子现在还荡漾着春意。双眸中的波光粼粼像极了春天弥漫着躁动的湖水,拨动着别人心底的痒。
“你真的是跟你看上去的那样脑啊,洋娃娃。我以为你至少会明白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然而你真的蠢到出乎了我的想象。”
男人越说越生气,可是格蕾雅看着骂着自己的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生气。她看着男人骂她时一张一闭的嘴,只觉得他的嘴唇异常的迷人好看。
男人的嘴唇有些薄,但是唇形很美。可能是刚刚被人亲过的原因,他的嘴现在异常的饱满圆润。格蕾雅以前只觉得他的嘴好看,今天却感觉很适合接吻,甚至还有些嫉妒屋子里刚刚亲过他的男人。
“洋!娃!娃!”
男人注意到她的走神,恼羞成怒走过来想要给她最后的警告。他这一靠近,让专属于发情期Oga的独特香味瞬间包裹着格蕾雅。
格蕾雅头一次接触到发情期Oga的香味,一下子被这个味道惊得睁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味道?!为什么这么香?!
担任佣人的一般是不容易发情的bta。对于格蕾雅来说,她接触到的信息素顶多就是发情期时身为apha父亲不小心散发出来的味道。
apha的味道对她来说又难闻又刺鼻,闻了一次就反胃到想吐。这让她对信息素异常的排斥,却没想到今天闻到的信息素这么香甜。
男人甜美的信息素让她本来就有点发晕的脑袋更加昏昏沉沉,甚至觉得自己浑身都变得力、发酥。
一开始在门外的她又生气又洋洋得意,后来看见男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只为他现在异常的好看感觉到震惊。但是现在的格蕾雅闻着男人的信息素,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好香...好好闻...还想闻...
在男人怒气冲冲走过来想要给她来点警告时,格蕾雅趁他不注意深吸了好几口他身上香甜的味道,还被这味道馋的偷偷咽了口口水。
“听着!洋娃娃!”
为了给她来点教训,走到她身边时这个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人拽着她的衣领,强迫她靠近自己的脸。却不知道这一凑近,非但没让格蕾雅明白自己的愤怒,反而让她被更加浓郁的香味,以及眼前男人一览余的身体弄得更加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格蕾雅清楚地看见男人脖子上的皮肤有多么白净细嫩。她能清楚地看到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以及男人蠕动着的喉结。
这看得她口干舌燥,满脑子都是“好白!好嫩!好想咬!”。至于男人对她的警告,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男人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冷笑了一声,捏着她的下巴对她说:
“别指望我会像别的Oga那样跟你玩那些恶心的亲子游戏。让我喊你‘妈妈的亲亲小宝贝’?还是给你睡前一个晚安吻后再来一杯煮好加糖的牛奶?别做梦了!怎么不让我用自己的奶去喂你啊!?”
下巴处传来的异样让她有些恢复理智。格蕾雅看着他,又想像自己原本打算的那样怒气冲冲指责他淫荡下贱。然而两人的身高差,让格蕾雅在男人说这些话时,视线从男人的脖子落在了他的胸上。
她这一看,又让她说不出话来。
男人平时穿衬衣的时候胸前看上去特别平坦,一点都不像别的Oga那样有着酥软的胸。然而现在他衬衣敞开,格蕾雅清楚地看到男人不大却很圆润的乳房。
好像正好...能被自己一手握住?
这是格蕾雅看见男人的胸时,脑子里产生的唯一想法。
男人的奶子跟他的皮肤一样白,而且颜色要更白一些。男性Oga的胸部不会像女性那样有呼之欲出的丰满,看上去却很圆润。像是灌满水的气球一样微微下垂,不过那里面灌满的是哺育孩子的奶汁。
格蕾雅满脑子都是眼前的奶子,根本听不进去男人说的话,也就听不出男人的愤怒。但她却从男人起伏的乳房感受到了他的生气。
当他生气的时候,没有衣服束缚的乳房也会随着他动作轻轻摆动。这让本来就不大的胸部显得十分惹人怜爱,恨不得让人握在手里好好含住。
就在格蕾雅这样想时,她仅存的理智让她听到男人说“怎么不让我用自己的奶去喂你啊!?”
那一刻格蕾雅甚至产生了幻觉,看着男人的奶子仿佛闻到了不存在的奶香味。
以前的格蕾雅如果看到男人的胸丰满起来,一定会气急败坏咒骂着他跟他肚子里的野种。现在她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非常想让男人能够有胸部丰满起来的机会。
如果可以...还想要尝一下。当然了,这一想法是格蕾雅本人极度否认的。
“你的爵位,你父亲的遗产,还有本该属于你的一切,这些我都不稀罕。所以不许再来破坏我的好事!否则我就让你爸爸把你赶出家族!”
“听到了没有!?”
男人的喊声让格蕾雅恢复了理智,她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抓偷情的小妈的。但像是自知理亏,格蕾雅没有继续留在原地捉奸,反而像偷情的人是她一样落荒而逃。
原本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的她应该想如何把小妈偷情这件事告诉给自己的父亲,然而实际上她满脑子都是男人诱人的脖子、精致的锁骨、好看的五官、香甜的信息素,以及他的奶子。
两人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跟以前一样生活。
格蕾雅还是经常对他冷嘲热讽,男人也还是嘲笑她是洋娃娃。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改变了,对格蕾雅而言。
例如,那天之后没多久,她就分化成了apha。
例如,那天之后的她即使看见男人穿着西装时的胸部是平坦的,也会忍不住去想衬衣下那对柔软圆润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