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杜如晦无所谓的笑笑。
盛世愣住了,老道从来没有凶过他,今天怎么了?
武珝拉着她就跑,因为孙思邈要怒了。
“何必呢?都是孩子。”
孙思邈闭目养神,平复心中不甘与寂寞,“老道我没什么朋友,你算一个,今天有些失态,不要见怪。”
杜如晦笑着,“要说朋友,我有两个,一个是房玄龄,另一个就是你孙思邈,房相对我有提携之恩,而你”
“别说了”,孙思邈阻止了他,因为他知道对方要说什么,而自己只能眼看着对方的病情继续恶化。
人力有时穷。
“你一辈子修道,还没我看的开?”
“也许吧,我发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不知道是不是选错了路。”
杜如晦喝了杯中酒,“你这老道,医之一道,你称第二谁敢称第一?还不满足?哪有样样精通之人。”
“又有什么用呢?想找个衣钵传人都找不到,本想把这一身所学传给武义,可他的心不在这上面。”孙思邈神情略显暗淡。
“又不拿我当回事。”薛琪笑眯眯的看着师傅。
“你确实比他强。”孙思邈刚笑了一下,脸色又沉了下来,“没有医德。”
薛琪噘着嘴,“师傅,人会变的,你看着,我一定把医学院发扬光大。”
“哼”,孙思邈不再看她,这个女徒弟的心思他岂能不明白,就是想给武义挣名声。
“老友啊,别管薛琪为了什么,她确实在治病救人,这一点你不能否认。”
“就是,还是杜相眼光独到。”薛琪说完还向师傅眨眨眼。
孙思邈无奈的笑笑,“你这孩子,眼里不能只有”
“吃菜”
看着打断自己的女徒弟,只能叹气。
“薛琪很好,武义更好”,杜如晦拿起酒杯与好友对饮,“说句你不爱听的,武义要是真跟你学医,我反而觉得可惜,他要是跟你学医,我相信一定会成为一代名医,但他现在做的更有意义。”
孙思邈独饮一杯,看向杜如晦,“也许吧,他也说过,救一人与救万人的区别,一项好的政策,就可以救千万人。”
“你在为武义担心?”杜如晦是何许人也?怎么会看不出来老道的心思。
“听说很多人在弹勋他,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朝堂上的事你不懂,是有很多人在攻击武义,但我们这些宰相都明白这是为什么,还有”
“等等”,孙思邈阻止了好友继续,“薛琪,你先出去。”
薛琪施礼告退。
“不算什么秘密。”杜如晦看了一眼出去的薛琪。
“还是不让她听的好,这孩子是个大嘴巴,守不住秘密。”
出了药炉的薛琪要是听到师傅的评价,一定给他个白眼,不愧是师傅。
“盛世怎么了?”
薛琪来到气鼓鼓的丫头身边。
“孙爷爷凶我。”
盛世很委屈,武珝却很皮实,她无所谓。
“师傅心情不好,杜相得了重病。”
“孙爷爷也救不了他?”
“师傅也没办法。”
盛世抬头看向药炉,原来是这样,“看我的,我可是开心果。”
说完向自己的房子跑去,同时拉着武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