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了解泾阳,船钱我出了。”
武义给他一个请的手势,开玩笑,泾阳必须了解。
付了船钱,中年人也不急,向船舱走去。
这个人不错,先跟着他。
进了船舱,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不知怎么称呼?”
“老夫纪元凯,小郎君去过泾阳。”
都喜欢称老夫,看着也就四十来岁。
“去过,不知你想打听什么?”
中年人点点头,“刘万元你可知道?”
这什么名字?
“没听说过。”
“那,李友通呢?”
“也没听说过。”
这都是谁呀?武义是真不知道,白在泾阳混了这么多年,谁都不认识。
中年人想了想,“县侯武义你应该听说过吧?”
“这个我知道。”
说的就是自己,他当然知道。
“你到底去没去过呀?”
武义也有点尴尬,自己好像骗子,别让他说了,还是自己来吧,“你是去经商,那一定是找马三宝吧?”
纪元凯叹了口气,不在说话。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马大总管怎么会见我?我托人联系的刘万元。”
此时的纪元凯已经放弃了,这种大人物他怎么见?而这个乞丐明显是道听途说,只知道“大人物”。
这也没办法,武义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是谁,就是说了他也不会信,到时帮他一把也就是了。
走走停停,速度并不快,到了扬州的时候,又上来一批人,其中有五个伤员,四个轻伤,一个重伤。
如果武义看到,一定能认出那个轻伤的狗子,不过此时的他被安排在货舱看东西。
人靠衣装,或者说狗眼看人低,好听点叫有碍观瞻,通俗一点是要饭的滚远点。
还别说,这个地点武义非常满意,有吃有喝还没外人,这种地方刚刚好。
船舱内,狗子大马金刀的坐着,自从受伤之后,他们就来到了扬州,因为这里条件好。
“狗哥,明天就元日了,为什么不过完再走?”老邹吃了一口烧鸡,又喝了一口酒。
“你们还有钱吗?花了侯府多少钱心里没数?找到侯爷还行,现在人没找到,五个人伤了四个,还有一个重伤将死的,还好意思过元日?”狗子越说越气,不是气兄弟,而是跟自己生气。
“谁将死?我老赵还活着呢?”
老邹笑了笑,“你这家伙,是怕领不到钱吧?你可别说话了,万一挂了我可不负责。”
老赵哼了一声,闭眼休息。
老邹把酒递给狗子,“别生气了,我们也尽力了,你看看兄弟们的惨状。”
狗子猛喝一口,看着几个好兄弟,“我不是跟你们生气,我只是感觉很憋屈,我们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国公还不让报复,我真想剁了那帮商贾。”
“哎,你们说侯爷会不会已经”老邹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狗子摇摇头,“别瞎说,说是还活着,你说怎么就找不到呢?”
老邹也叹了口气,“是啊,十万贯,眼看着就是拿不到,你说气不气?”
老赵睁开眼睛说到。
“该是你的,你想躲也躲不掉,不该是你的,往上凑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