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绝心已下,不要说一个唐俭,就是十个百个他也不会在乎。
“以五百人为一队,向四周扩散,不要喧闹,等候进攻的命令。”
对于唐军,这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都是战场上的厮杀汉,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没人说话,生怕被五十里外的颉利听到。
和唐军不同,铁山大营的突厥人在庆祝,因为战争结束了,他们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可以安稳的抢劫其他部落。
黎明前的夜晚是那样黑暗,战马上的大唐骑兵慢慢向铁山靠近,争取在阳光出来那一颗,抵达突厥营地。
一个突厥人起来方便,迷迷糊糊的来到营帐外,山在动?晃了晃眩晕的脑袋,不是山在动,是地,是大地在颤抖,骑兵?呼喊声随之响起,整个营地陷入混乱之中。
颉利被吵醒了,昨晚喝了太多的酒,现在的头还很疼。
“怎么回事?”
“报,唐军,唐军来了,李靖来了。”
“放屁”颉利腾的一下冲出营帐,他不相信大唐会出尔反尔,“唐俭呢?郑元寿呢?”
没人回答他,此时的唐俭和郑元寿已经跑了,这两个人都可以用老奸巨猾来形容,当他们听说唐军来了,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李靖把他们忽悠了,此时不跑等待何时?
骑马向着唐军冲了过去,不是冲杀,是跑路。
银盔银甲银将军,大唐骑兵发起冲锋,苏定方一马当先,直奔中军大营,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活捉颉利。
铁三角也不示弱,杀向中军,寻找颉利。
和这些小将不同,或者说这些将军的想法不同,任由这些年轻人冲杀,他们在控制外围,不让突厥人逃跑,尤其是柴绍和李绩,不停的围堵逃跑的突厥人。
再说颉利,他已经气疯了,想骂李世民,骂大唐都没时间,带着亲信向西北跑去,时间就是生命,跑出去再说。
突厥的抵抗很无力,大部分人都没有抵抗,直接投降了,他们这里流传着一个说法,投降的都能分到牛羊,抵抗的只能成为奴隶。
苏定方最先冲到颉利的营帐,可惜人去楼空,面对混乱的营地,根本无从寻找。
“没有吗?”薛礼看向茫然的苏定方。
“跑了,分头找。”
两队人马向两个方向冲杀而去。
铁山尽头,西北方向,一队两千人的骑兵已经等候一月有余。
这是铁山营地去西域最近的一条路,一个突厥打扮之人带着黄金面具,站在高岗之上。
“苏尼,打起来了,我们要不要出击?”
“不用,叫库克过来。”
面具之下,那满是疤痕的侧脸向世人诉说着他的嗜血,眼神锐利,宛如高空的雄鹰,巡视着这片土地。
“真的要这么做?”声音很轻柔,与周围凛冽的寒风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你闭嘴,你要再敢多嘴,我就我杀了你。”
落雨无奈闭嘴,她很怕,不是怕他杀自己,而是不想激怒自己小男人。
“苏尼,按计划行事?”
刘轩看向扎西,缓慢的点头,双手摸了摸腰间的袋子,谎言要别人说才真实。
老师,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