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人待在这就不合适了,起身告退。
“走,去东宫,看看太子过的怎么样。”
李承乾依然那样忙碌,从早到晚,一刻不闲。
武义:“刘弼,太子课业什么时候结束。”
“还有一个时辰,侯爷这是刚回来?太子很想念你的。”
“没少骂我吧?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李师在吗?”
李刚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竹椅上睡觉,或者说假睡,当三人一到近前,他就睁开了眼睛,“都回来了,好孩子。”
“李师近来可好?”武义上前给老先生捶捶肩。
“好,你们的事,老夫都听说了,值得肯定,武义,到前面来。”
武义低下身体,蹲在椅子旁边,方便老人家摸自己。
老人一只手放在他的头上,目视远方,“流言止于智者,莫强求,要心存宽仁,对错不是任何人说了算,都留给后人评价,只要无愧于心。”
“谢李师教诲。”老人家看的很透彻,不希望自己陷入流言蜚语之中。
“人这一生,不能一帆风顺,什么事都要经历一些,只有自己经历的,才是自己的,无论好坏,它都会助你成长,放开你的胸襟,不要在乎一时之得失。”
对于李刚,开始是感激与尊敬,现在慢慢变了,武义的心里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亲情。
武义行礼,大礼,行大礼。
“你们的善举,不是几句流言就可以抹杀的,百姓会记得,智者会记得,我也会记得。”
武义:“这只是开始,以后会更多,您多活几年,让你看个够。”
柴哲威看着这个口无遮拦的小舅一时无言,这话有点忌讳,应该说长命百岁,多活几年是什么鬼?
李刚可不在乎这个,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好,老夫争取多活几年,看看你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您可记清楚了,万一你去了那一边,阎王要是问起,给我美言几句,怎么说也得像您一样长命百岁。”
李刚笑的越发大声,别人在他面前都不敢提死字,这个小家伙倒好,还得帮他“美言”。
老先生的笑声,把李承乾都惊动了,这是从没有过的,最先过来的,是一个中年文士,双眉自然紧缩,好像别人欠他钱一样。
“艺成,这就是我常说的武义、柴哲威”,又转向两人,“这位是文学馆学士盖艺成。”
两人行礼,盖艺成点了一下头,李承乾出来看到武义刚想打招呼,被这位学士瞪了回去。
李刚:“今天就到这吧,太子你过来。”
盖艺成一皱眉(在武义看来他时刻都在皱眉),也没说什么。
李承乾看了两人一眼,面带微笑来到李刚身边。
“今日放假,你们出去玩玩吧,不用陪着我这个老头子。”
三人站定,一起行礼。
“你们太不够意思了,信都不来一封,尤其是你武义,给那么多人写信,就不知道给我也写一份。”
几人边走边聊,李承乾一直在抱怨,“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呢。”
李承乾冷笑:“你做的事距离人神共愤也不远了,父亲拿你做反面人物,听说你都敢杀人了?”
“杀谁了?”武义还就奇怪了,他们怎么知道的。
“降州刘家,别跟我说不是你杀的?”
“陛下说是我杀的?”
李承乾点点头。
原来如此,他李世民也不是都知道,“陛下说什么了?”这才是关键。
“让你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