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段？师弟莫要吓我？”

“你可知石飞扬是谁的弟子？”

“谁的弟子？啊？难道是……？”

葛致远梦然醒悟，似乎想到什么，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

卫千城叹道：“你想到了！能教出如此出色弟子，除了我师父还会有谁？”

葛致远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啪啪给自己几个耳光，痛苦道：“是师叔的弟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卫千城看着葛致远，眼中充满同情，痛惜，失望等神色。

卫千城道：“我师弟石飞扬已经告诉你了，你没有想到而已！”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石飞扬第一天入学考核，你无故发难，问他师父是谁，石飞扬向天上指了两下，可对？”

“是啊，当时我还说难道是神皇？他还说神皇不配为他师！”

“他是我师父的弟子，我当然不配为他师，我也教不出这么出色的弟子！他向天上指了两下，已经告诉你，他是我师父的弟子了！”

葛致远蹲在地上，抱着头，喃喃道：“你们这些聪明人说话，我怎么能懂，知道什么意思？大错铸成，怎么办？”

“你终于承认是你下的手了？”

“我葛致远虽有时嚣张跋扈，但自认大节无亏，从没有做过损害人族之事，没想到我葛致远老来，却犯下如此滔天大错，我愧对师叔，我愧对云梦宗，一个天才弟子毁于我手，我有何面目存世？”

卫千城叹道：“是啊，你有何面目对我师父啊，我师父在你年轻时，对你爱护有加，又数次救你性命，你却对他的传人下死手，我师父若知，不知道该如何寒心！”

“师兄知道错了！请师弟责罚！”

“这次是哪个宗门找的你？”

“是上华仙宗！你也知道，我有一孙子，天资平庸，一直无缘修行，他爹在铁朗城之战中死去，我一直愧对他。这次上华仙宗找到我，说愿给我一颗人丹，可以让我孙子走上修行之路，条件就是取石飞扬性命。我也是鬼迷心窍，又为孙子着想，就答应了！”

卫千城自然知道人丹是什么东西，人丹就是各大宗门用秘法，专门培育出的修士所结之丹，丹成后，各大宗门杀死修士取丹，种植于不能修行的至亲或核心弟子身上，使这些人走上修行之路，和石飞扬种丹相似。

“唉，为救一人，杀一人！这些宗门害的人还少吗？”

葛致远道：“我愿以死谢罪，请师弟看在云梦宗的情分上，对我家人照顾一二。”

卫千城淡淡道：“我知道有一处地方，你就去那里吧！若能突破回来，是你的造化，若不能，今生你再也无望回来！”

“多谢师弟没有取我性命，我愿意以师弟之意，去那放逐之地！”

“你停留在会真境后期一直不能突破，就是因为你心胸狭窄，太过斤斤计较，你在那处若能突破，才有机会回来，你去吧！”

说完，卫千城手指一划，一个空间通道出现，直通域外。

会真境后期修士在宇宙空间中能够存活一段的时间，但时间也不会太长，大约有三个月左右，若不能突破至道境，只有死亡。

至道境才能在外域太空中存活，因为外域太空无灵力，只有本源之力，至道境已经可以吸收本源之力了，能够在外域太空存活。

葛致远楞楞地看着那个空间通道，看看卫千城，环顾四周，又看着身周世界，似乎有无限眷恋一般，叹口气，一头走入通道内，就此消失不见。

卫千城看着消失不见的空间通道，心情沉重，长叹一声，也是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