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扬一看杨夏云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就知道要遭,忙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杨夏云哪里肯依,一把把石飞扬头上的发髻打乱,让石飞扬头发乱七八糟,然后把石飞扬的头发编成两个辫子,又拿出胭脂水粉,在石飞扬脸上一阵乱涂,把石飞扬的脸画成一个老女人的模样。
石飞扬一边抗议,一边嚷道:“你这是干什么,快停下来!”
杨夏云哪肯答应,手脚麻利,一转眼就涂画完毕,这才拍拍手道:“这样子差不多,估计没人认识了!”
石飞扬无法,既然已经画好,又不能毁掉,只得听天由命,由她乱来。
杨夏云又从空间戒指内取出一套花花绿绿的女子衣服,笑道:“穿上嘛,这样才像!”
石飞扬愁眉苦脸,既然到了这般地步,反对也是无用了,反正就是一会功夫就会回来,由她吧!
石飞扬脱下外罩,穿上那花花绿绿的女子衣服,转了个身,这不转身还好,这一转身,让杨夏云指着石飞扬笑得直不起腰来,一边笑,一边咳嗽:“哎哟,我要笑死,笑死我了,咳咳……真好看,咳咳……任谁也看不出你的本来面目了,这下肯定安全!咳咳,不行,我喘不过气来了……咳咳”
南兮在一旁也是抿嘴而乐,使满室生光。
石飞扬哼了一声,算了,事不迟疑,我还是赶紧走吧,别在这耽搁了,于是出门而去。
杨夏云正笑得直不起腰来,忽听门外涂千秀的声音响起:“咦,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喂,你是谁?你为什么不说话!”
忽然涂千秀惨呼一声,好像被踢了一脚,那脚步声就远去了。
涂千秀从外面进来,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杨夏云,道:“你笑什么?刚才那人是谁?你们房中怎么会有女人?还踢了我一脚,石飞扬呢,石飞扬那小子上哪去啦?”
可是没人回答他。
石飞扬出了酒楼,脚步迅捷,片刻功夫就来到神皇居住的草庐前。
就见那个看门人依旧躺在门口的一张椅子上半睡半醒,好像这辈子他都没有醒过。
石飞扬却不敢大意,朝那人躬身施礼道:“老人家,打扰了,我这里有一封信,想交给神皇,麻烦您通传一声!”
看门人微微抬起头,眼中精光四射,石飞扬只感觉神魂一震,好像全身上下被看个透亮,再无秘密可言。
那看门人忽然捂住嘴,好像要大笑的样子,却又忍住了,指着石飞扬道:“嘿嘿,很有意思啊,有意思!小子,妆画的不错!我见过你,你是上午那小子?”
石飞扬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人竟能看出他的真面目!
看门人似乎知道石飞扬在想什么,道:“你也不必惊慌,能看出你的真面目的,当世也没有几人,那藏在后面的阿猫阿狗自然看不出。”
石飞扬这才放下心,道:“我这里有一封书信,想烦请老人家交给神皇!”
看门人懒洋洋地道:“信?谁写的?可不是什么信都有资格送到这里来的!”
石飞扬嘿嘿笑道:“一个姓谢的人写的,你交于神皇,神皇自然知道!”
说着把信交给看门人,不待看门人多说,转身扬长而去。
一路上果然感觉背后窥探无数,石飞扬转了几转,转入一个商行,出来时,已变回本来面目,那背后窥探的感觉才消失得干干净净。
看门人看着快步离去的石飞扬,低声道:“有意思,有意思!心机不错!”
看门人转身入内,直接来到神皇卫千城的书房,敲了敲门,道:“那小子来过了,送来一封信!”
神皇卫千城道:“福叔,你进来吧,我知道了!”
看门人福叔打开房门,走进书房,躬身行礼,把信交于神皇。
卫千城摆摆手,随手放在桌上,并不看信,问道:“你怎么看?”
看门人:“心机智慧都是上佳!”
卫千城点点头,道:“你下去吧!”
看门人躬身而退。
卫千城并没有立即打开那封信,以他的聪明才智自然已经猜出石飞扬就是师父的弟子。
卫千城抬头看着远处那颗明亮异常的月珠,喃喃道:“果然是师父的弟子,嘿嘿!好心机,居然男扮女装,比我年轻时强多了!难得的是,信送到后,转身就走,不多停一分,那是成竹在胸,智珠在握,知道为了安全,我不会现在见他。不简单,不简单!如此小小年纪,思绪如此缜密,不简单!师父,你又教出一个好徒弟啊!”
半晌,卫千城才拿起桌上的那封信,打开观看,果然,师父谢长河那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
“千城吾徒,见字如面,铁朗城一别,匆匆间亦是十余年矣!世人皆言你大陆第一人,风光无量,为师知晓你内心实累!为人族大计,为万世太平,你劳心劳力,何曾有一天开心快乐!为师感到很欣慰,你的努力没有白费,人族已出现大世之兆,盛世即将来临,为师有你这样的一个徒弟感到骄傲,你做到了为师都做不到的事,你做到许多人都做不到的事,为师为有你感到自豪。
为师近年新收一佳徒,天资不在你之下,悟性心性皆是上上之选,现修行遇到障碍,若跨过障碍,必定一路通神,前程无忧!投奔你处,望悉心照顾!
另,为师伤势已愈,突破在即,无需担忧!师,谢长河!”
卫千城读完,不觉双眼发红,喉头哽咽,喃喃道:“师父,师父,你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