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是他推断,暂且不确定真实性,但从现在的情况的来看,另外几个人确确实实流露出想要“抢人”的意向出来——那么,为什么偏偏那个姓毛的,独占鳌头?
一路上他们都亲密得很,闲谈时仿佛有数不尽的话要说,而碰到长时间的红灯之时,只需要目光接触,就会心照不宣地亲吻。
惊魂一晚过后,自觉应该没事了的秦司还没心没肺地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早神采奕奕地起了床,惹得秦妈都惊讶地看着他,“你以前开学不都像死猪一样,不拖到最后不去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早?”
秦司:“......我生气啦。”
毛子驹是趁着上班前的功夫来接他,估计也很少起这么早,秦司下楼找到他的车时,他正偏头眯着眼小憩。车窗开了条细缝,早上还有些清爽晨风,微微吹动着他的头发。
他们确实有一段时间未见,却没有半分生疏,双目对视之时连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车窗缓缓落下,秦司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越过车窗,与车内的毛子驹轻轻地亲吻。
小区的地下车库中,现在正是上班出门的时间,来车库提车的人大多步履匆匆,人注意到墙边的一辆低调黑色轿车,有着轻微的,暧昧的晃动。
秦司砸砸嘴一想,也扑哧地笑出声,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像!”
身上,坐在驾驶座的那人,衬衫被解开了大半,下摆还塞在西装裤中,上半部分却是完全敞开,暴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肉。
穿着整齐的那人整个人几乎要埋到对方怀里,只能看见后脑柔顺的黑发,也不知道他低着头在别人怀里,正在干些什么。
车内的空气逐渐燥热起来,明明空调在勤勤恳恳地工作着,可随着车内的呼吸声越发急促短迫,凉爽的空气仿佛也染上了热度。
秦司低着头几乎整个人都在栽进毛子驹的怀里,任由他玩弄胸部的年长情人难耐地仰起头,喉咙中时不时溢出一声似痛非痛的奇怪呻吟。
刻意压低了声音,悠悠长长,尾音勾人得很。
毛子驹昂着头,主动暴露胸膛的皮肤,自然也看不见埋在他怀中的秦司,神色极认真地,甚至有些执拗地,一丝不苟地舔咬着凸起的粉色乳尖。但即使乳头胀大,粉色渐深,变成一颗坚硬的暗红色小石子,也不见有甘甜的汁水溢出。
秦司有些气恼,偏偏又是自己过了,如今毛叔叔双乳空空,吸不到一滴乳汁,自然是被可恶的吸奶器尽数吸走了。他还自觉委屈,见怎么也嘬不出奶来,索性偏着头埋在双乳之间,自顾自地生闷气。
毛子驹被他又吸又咬的,乳尖胀痛,好一会才慢慢平复呼吸,哭笑不得地看向怀中闷闷不乐的小孩儿,甚至开始破天荒地思索自己是不是真的做过头了。
不,坏孩子该吃点教训。
“怎么这么生气,叔叔都要心疼了。”
他用手指一下一下地卷着秦司的头发,刮了刮他的脸侧。
“没有......我气我自己。”
秦司慢吞吞地说,他原先还抱着侥幸的心思,说不定叔叔说用吸奶器什么的是哄他的呢?只要他解开叔叔的扣子,就会看到充盈着丰沛乳汁的双乳,轻轻一吸,涨满的乳汁就会流到自己口中......
美得他做梦都在咂嘴。
“我要气死啦!”他闷着头翁瓮,腻歪着不愿起来,身上柔软的白色衬衣都起了褶皱。
毛子驹轻笑着拍拍他的背,抬起他的脸从额头啄吻,直到双唇相贴,舌头交缠,才将“自作自受”的小孩哄开心了。他的眼神不经意划过秦司身上穿着的衬衫,在闪烁着内敛光芒的不规则暗紫红色纽扣上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瞬。
他把身上起了些褶皱的衬衣脱下,也懒得套家居服,光着上身慢悠悠地熨着衬衫。
等到熨好了背面,将衬衫翻过来的时候,秦司才注意到这件衬衣的纽扣都是些硬硬的,形状不规则的薄片石头,颜色鲜艳却不跳脱,紫红紫粉的还挺好看。咦?这件......
他伸手指间碰了碰最顶端一颗暗紫红色的扣子,触感冰凉顺滑。
!
他手一抖,突然就有点心里没底。
这件白衬衫......好像,似乎,应该,的确是,炮哥送给他的来着。
秦司沉默地看着这一颗颗纽扣,又想起叔叔特意提醒他要熨衣服,一时间心慌都不知道要分成几份。
炮哥送的衣服,那这些纽扣......秦司默默回想还在他行李放着的一盒发绳,上面多多少少都缀着点珠子吊坠什么的——搞得他都舍不得剪头发,怕荒废了那一盒发绳。
他看向这些扣子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熨烫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避开。
那么......叔叔应该没发现这件衬衫有什么不对吧?应该只是恰好看到了褶皱,才提醒他熨烫的吧?
说不怎么上来,秦司就是心里发慌,明明脑海中特别理直气壮地想着和叔叔炮哥都是炮友,被知道了也没什么事儿......
想是这么想,慌是别样的慌。
这就导致他去学校的时候都有点恹恹的,到了寝室也没怎么提得起精神。他的专业本就小众,很不幸全班就他一男的,分宿舍的时候其他室友都不是一个专业,彼此都不熟悉。四个人互相友好地打了招呼,另外两个人都在收拾行李,偶尔才会闲谈几句,给了秦司这种社恐良好的寝室环境。
只可惜......
“秦司,你这衣服在哪里买的,还是定做的?”说话的这人是唯一一个不安静的,穿着时髦,衣服品牌都价值不菲。这人打扮讲究,脸孔还有些帅气,花哨地剃了个断眉。
断眉提高音量,见秦司转头看了过来,才继续说道:“我过几天要请导师吃个饭,要穿得正经点,正想买几件衬衫,我看你身上的就挺好的,什么牌子的?”
也不知他有意还是意,断眉撑着头,手腕上的银色手表大大咧咧地送到了秦司眼皮子底下。
秦司:“......”
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