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日落西山,红珠指着叶子熬醒酒汤,叶子一边熬一边碎碎念:“这坊主怎么这般爱喝酒,我闻着那味道只想吐。”
“话怎么这么多,小姐说了可是要起来看晚霞的,这都能看月亮了,还不快些把醒酒汤送过去。”
红珠向来不喜欢同他们这些丫头多说,唠唠叨叨的,听得她耳朵疼。
叶子吐吐舌头赶紧把醒酒汤倒在碗里,一个盘子把两碗汤都端起来:“我这就去,顺便把莫公子也叫起来。”免得到时候他又在那里骂骂咧咧的说没有人叫他。
今日也不知道这两位东家是抽了什么疯,大早上就开始喝酒,才过了午时就喝醉了,说出去真是笑死人了。
叶子一路走去,心里骂骂咧咧,觉得自己两个东家午时便醉了的事,可不能传出去,这要让人笑话的,他们可是青楼酒坊。
她轻轻敲响烟雨的舱门,半晌也没见有人开门,她鼓起胆子把门推开,只见窗户大开,床铺杂乱,那淡绿色的披帛搭拉在窗户上,吓得叶子连手中的盘子都掉在地上了。
“不好了,不好了……”
叶子大喊起来,红珠连忙跑过来,手中还提着软剑:“怎么了。”
叶子像是找到了救星,连忙上去拉着红珠的手,只差急出了眼泪:“坊主,坊主……”
她话也说不清了,红珠此刻真想把她一棒敲晕,知道从他口中也问不出所以然来,直接闯进烟雨的船舱内,里面空一人:“小姐去哪里了?”
让烟雨活着是她的执念,她走到窗边拿起那条淡绿色的披帛,所有一切种种只能证明一件事,烟雨被人劫走了。
她提起剑转身走出舱门:“来人,立即靠岸,立即靠岸。”
小厮接到命令,立即往岸边划船,他们这条船是整个扬州府最是繁华的船只,当然这肯定出自莫知行之手,各地富商只要前来扬州府必定租用他们这船,他们也赚得盆满钵满。
“吵什么呢?”
莫知行扶着脑袋走出门,船上一片慌乱,扰了小爷清梦,正欲发火,红珠上前道:“小姐被人劫走了。”
莫知行看着空一人的屋子,琢磨着他们也没什么仇家,该赚钱赚钱,做人留一线这个道理,从小他家老头子就提着耳朵讲了,他可是一直秉承的。
“我们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两人相视一笑,得出了答案:“秋棠郡主。”
若是说得罪谁,那么最近老是找他们麻烦的人,那就是秋棠郡主那伙人,现在只等船靠岸,他定要找上门去问个清楚。
两人匆匆上了岸直奔几人居住之地,连带着几日前的怨气,莫知行用力的拍打着他们的院门,若是一鸣再晚一步来开门,说不一定他会把门给拆了。
一鸣这才把门打开,就被莫知行提着领子质问:“人呢?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一鸣被问得有些懵,但一点都不影响他拔剑的速度,红珠在他的剑正要出鞘时将他的手按住,两人的力量在较量中,一鸣不否认自己用了全力,可仍然被逼得满脸通红,今天若是拔不出这把剑,他的脸一定会被丢光,暗卫圈子里他就成了一个笑话。
“住手。”一鸣正欲发力,元乐君及时阻止了他们几人:“你家主子出事了?”
这话问的是红珠,他隐约听得一二,大概知道两人前来的目的,今日暗影来报,不是还在说几人游湖跳舞,玩得不亦乐乎,莫小公子同烟雨更是不到午时便醉得不像样子,怎么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