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接过那本书,翻看了几下,便揣进怀里了,拉着秋棠:“郡主,咱们回去吧,公子还等着呢。”
口中说着郡主,手上半分尊重也没有,才出了林府大门,一众奴仆在门口等着,她气鼓鼓的走到马车旁边,婢女连忙将她付上马车,一鸣跟着她上了车,元乐君坐在里面看书。
秋棠气鼓鼓的样子,元乐君看向一鸣:“怎么回事。”
“回公子,林知府送了郡主一颗南珠。”
这样啊,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秋棠看向元乐君有些心虚,南珠便是她心中的一颗刺,这许多年她没有找到一颗可以比拟当年的那颗南珠,她求了他好多次,让他把那颗南珠送给她,每次都被他搪塞过去。
秋棠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殿下,可以把那颗南珠送给我吗?”
元乐君合上书,定定的望着她,盯得秋棠全身发毛,半晌他笑着说:“孤府上有一套上好的翡翠,一鸣,回京送到郡主府上。”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你知道,我要的是南珠,不是翡翠。”
秋棠这些年给他求过那颗南珠很多次,就像在求他和他成婚一样,他们是天意所指,圣上指婚,五年前他们就应该成婚的,他突然急症,去静苑修养,父亲审时度势,他们的婚事一拖再拖,钦天监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在圣上面前说什么,五年内东宫不可娶妻不可娶妻,如今已经第五年了。
秋棠靠在窗边,她的脾气这几年变得更加的暴力,她从小的愿望以及对那个假想敌的执念。
彼时烟雨正躺在船上看舞姬跳舞,时不时的同莫知行对饮一杯,大多数情况下她都在独酌,楼里的生意停了,他们的花船也被歇业,几人聊得紧,带着一群舞姬前去游湖。
“今年的秋,可真热。”莫知行手里拿着不知从那个姑娘手里接过来的团扇,自顾自的摇起来,一边使唤身后的丫头:“快些扇,少爷要热死了。”
烟雨身上披着一层轻纱,带着夏日的淡绿色,全身还是燥热难耐,她想到一个法子,让人从冰窖里取了冰块,几日前新酿的果酒,饮下去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红珠见她今日日宿醉,忍不住劝告:“小姐,你最近喝太多酒了。”
从前想尽办法躲客人递过来的酒,如今想尽办法将自己灌醉,烟雨不答话,手指跟着舞姬舞动的位置转圈,最后停在琵琶弹奏的位置:“那里换一个人。”
她突然想起了那日在比试大会上弹奏兵阵曲的女子,她不能让她脱身,让她换一个位置也不是不可以。
那琵琶娘惶恐的停住了手:“坊主,奴定严加练习,赶上琦玉姐姐的琴艺。”
“你知道我为了培养琦玉花了多少钱,多少精力吗?”尽然就这样走了,没良心的丫头:“竟然为了一个负心汉背叛我。”
说着她讲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你们且勤加练习,我烟雨楼重新开业之日,这支舞压轴出场。”
说完便醉倒在软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