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道:“前面有些古怪,我们不敢进去又不甘心出去,就留在这了。”
裴钱心中奈,这不白说吗?只是出去?出这遗迹还是什么?
“他是范剑,他就是喜欢犯贱,所以瞎说,其实啊,前面有几头野兽,毛长得很,皮糙肉厚的,所以已经有不少人死在里头了。”另一人解释道。
裴钱叹了口气,好一个范剑,裴钱又问道:“那你们还进去吗?我们可以一起啊。”
范剑突然问道:“你不会让我们当炮灰吧。”
裴钱都见到一人点头了,心想这范剑是真犯贱:“怎么会呢,我们一起便是合作关系,我是个生意人,怎么可能背信弃义。”
范剑手一拍:“娘亲说生意人最狡滑了。”
裴钱努力保持笑容,继续劝说道:“我们一起,一方面能让你们获得机缘,一方面又能让我与我朋友少些烦麻,何乐而不为?”
“是啊是啊,哥,我觉得可以。”
范剑又开始犯贱了:“你个范统是真饭桶,那不得有命享啊。”
身为墙头草,两面倒:“是哦。”
李亦之气得真咬牙,最后锁定了他们的布衣:“一枚小暑钱,雇你们。”
范剑毫不犹豫地答应:“成交。”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阿弥陀佛、厉害的厉害的。”
裴钱一惊,怎么还有一人,还是个秃驴。
“小僧金蝉子,见过道友。”
裴钱听此也只好自曝身份:“赔钱货。”
金蝉子却也没怀疑,只是点了点头。
裴钱遂跟着范氏兄弟向深处走去。
里头显然是有人来过的,因触发机关,整个暗室灯火通明,地上还淌着不少鲜血,黏糊糊的,有些黏脚。
裴钱从始至终神情紧绷,高度警惕,更别说范氏兄弟了,差点就抱一起了,金蝉子也不敢大意,佛珠在手中不断地被捻动。
异变突起,三只形同狼的长毛怪突然从进口处向其中三人扑来,裴钱双膝微子,突然发力,奔至长毛怪前,左脚为轴,右脚横踢而去,将长毛怪踢向了空闲的金蝉子。
金蝉子接招后懒得与裴钱争辩什么,专心制敌,相当于四境气骨境的长毛怪于金蝉子而言有些难缠,但于范氏兄弟而言,却是如掌中玩物,权当戏耍、怎么看也不像是入不了围的修士。
裴钱明显可以感觉得出二者一人就是道徒,一人是儒生,兄弟二人却师从二门,着实奇怪。
此间用于镇守的长毛怪甚至比外界五境犹有过之而不及,随着金蝉子与长毛怪的战况愈演愈烈,裴钱最终确定比长毛怪当有五境中期的水准,只不过境界停滞了而已。
眼见金蝉子落入下风,‘清影’奉主之命,横空对敌,一剑刺入长毛怪腹部,金蝉子顺势将其脖子折断,生死只在一瞬之间,破绽一出,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