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钱瞳孔骤缩，惊骇问道：“前辈知道这阁楼的来历？”

陈昌江点了点头：“但现在告诉你，有害利，就没这个必要了，只是与你说一声，按你们人间的境界划分，十六境的人差不多就可以发觉永恒阁的神通，而且你如今境界太低，发挥不了永恒阁的多大威能，所以别太放肆。”

裴钱眯起眼：“前辈好像是在等我一般，不会这么巧吧。”

“哈哈哈哈。”

陈昌江笑了起来，这在他的一生中屈指可数：“少想一点嘛，如此活着岂不是太累了？”

“晚辈很好奇，我于前辈陨落之时算是未来人吧，起码在近千年来，这世上应该没有我的痕迹，而前辈是如何做到今日的布局？”

“你怎么肯定这千年万年，世上就没有你的痕迹呢？生死之道，轮回之门，你怎么就确定你就是你，而不是某位通天巨擎的转世之身呢？”

裴钱眉头一皱再皱：“如此说来，前辈你呢？”

“问太多了，好了，接不接受传承都随你，搞好了快点出去吧，别打扰我了。”

裴钱倒是被这自称为神的陈昌江搞懵了，传承给出去后自己留下这儿的一缕残念不就会消失吗？哪来的打扰一说？

不过裴钱倒也懒得多说，学呗，技多不压身嘛，反正又死不了。

顷刻间，自道碑方圆数百丈，荡起阵阵真气涟漪，一瞬间便将靠近道碑的续阳宗弟子所震退。

陈昌江喃喃自语：“果然是啊，只是这次，你又该怎么做呢？再来一次轮回吗？”

裴钱已然全身心投入接受传承，而这传承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心中疑惑：“你陈昌江不是神吗？怎么这传承是鬼道？神修鬼道又是个什么情况？”

陈昌江淡然道：“谁规定神就要修神道？神道鬼道皆上限，便没有孰强孰弱之分，这一点你不会想不清楚吧，我修鬼道和一只小鬼修神道，孰强孰弱？”

裴钱先是诧异，自己心里所想他也能知道？只是想起这神的称谓便也释然：“前辈教训得是。”

“哟呵？看你这样子很是不服气咋滴？修道之人皆觉得神性自私，不与他者交集，但我陈昌江，好像还是有些人性的，我觉得吧，你这臭脾气不好，得改改。”

裴钱却是说了一句牛头不接马嘴的话：“前辈的饭，可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