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音未落,大多数人已然离去,只有几位被报了名号的人留了下来。
“你们五人,想问枪?”
“斗胆一试。”
怎知李渊出口即雅言:“去你丫的,我儿子还在等我呢!”
说罢,李渊便背着李霜向扬州城赶去。
好巧不巧的是,八皇子顾忧,与李渊撞了个正面。
“听闻安世王受敌,特来助力。”
顾忧直白道,其身旁不过一位满身盗甲的七境修士,把卖个人情算是写到了脸上,当然,其身份的震慑力不言而喻。
顾忧继续道:“前些时间受世子大恩,今日前来,绝它想。”
李渊笑道:“终拘谨了些,不过也不坏,还有,我儿子的恩情你该还给他,你的恩情,本王也会记着,此事不可概而论。”
脸皮?要个屁,话不说清楚才恶心人,李渊心想,就这点恩情想换我儿子大恩,梦没醒吧。”
“受教。”顾忧拱手一礼。
此礼与世人略有不同,如今儒学普及于世,道门则有些大隐隐于世之感。
如果说打天下是道,那么治天下便是儒了。
道门拱礼以右手大姆指抵于中指顶端,左手大姆指过右手姆指与中指形成的圆,抵在名指根部,而后双手合拢。
寓意为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合。
合拢之后,可以明显看出,左手虎口与右手虎口的交接处,形成了一个太极。
李渊瞟了一眼那看似极为沉重的盗甲人,遂问道:“师承术子?”
“是的。”
顾忧应声道:“当年命悬一线,师尊救了我。”
“还有这事?”
李渊面露诧异:“那老东西也会好心救人?奇怪。”
顾忧此时思绪凌乱,到底怎么回事,师尊有什么理由害我?龙气?还是国运?如此解释,倒也符合安世主所说,毕竟自己活着才有价值,至于身边的盔甲人,说不定就是用来监视自己的,而前些日子李七夜专门为自己点的那场《女驸马是何用意?
单纯表达一个“女”字吗?见着马车内的顾忧沉思,李渊正好为李霜疗伤,孟婧和老妪似乎都不待见那盔甲人,齐齐坐在了马车后。
“大夏是越来越乱了,断水王的五万水军收归朝廷,漠北兵力不足,两方不兼济,其势不惧生啊。”
孟婧略有感慨,论如何,大燕都是她们的家,被他人践踏,岂不动容。
老妪倒是乐观:“中央百万雄师不是开玩笑的,不然你以为光凭十几位武王能镇得住大燕?大夏虽崇儒学,但根本上还是尚武,安世王当年不是有句名言吗?弱者囚于规矩,强者定义真理。”
“倒是我杞人忧天了。”
李渊听着二人的谈话,心想,话说得太满了,没见过血的屠夫,称得上屠夫吗?演练终究是演练,实战才是真刀实枪,血可漂盾冲林木。
是日夜、李七夜二人总算是抵达了扬州城,因为处处小心,即使在官道上也没行多快,所以刘崭却是先到一步,刘崭南下三城快过二人行一城,可见二人几乎是以漫游的速度而来。
刘崭从城北起赴至城南为二人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