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捕快哪会不知刘林紧张,都嘿嘿冷笑,只不说话,这是他们吓唬人的惯用伎俩。
听见他们冷笑,刘林再站不稳,双脚一软,“扑通”跪了下来。
“小人实在不知何事劳动各位官爷前来,望各位官爷明示小人。”
最终,刘林被锁去了衙门,结果罗名山心里有数,若刘林知道一丁点儿这事,曾轼怀绝不容他活到今天。
曾轼怀不过是想多了解王一念的事,才去找他罢了。
罗名山迫于压力,组织了几省捕快和一些赏金猎人对曾轼怀进行了联合缉捕,结果铩羽而归。
小雪花却通过海捕文书,对她的仇人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涂建波又像往常一样,出去散步了。这些年来,他的生活一直没有改变。
每天早起练功,然后洗个冷水澡,就坐在家里喝茶,如果北静王府总管崔明没来找他,他会一直喝到吃午饭的时辰。
可惜这样的日子并不多。所以他特别珍惜喝茶的时光。
他喜欢把茶盏放在鼻孔前,深深地吸气,体会那沁人心脾的感受。
在他看来,闻香是品茶最重要的一步,这一点就连他的小弟曾轼怀都不认同。
就像他一直给兄弟们强调的话一样,他知道兄弟们是给他面子应着,心里并不当回事,照样我行我素。
如今两个兄弟被杀,他知道自己的事,有了深深地危机感。
但他还是保持每天傍晚散步的习惯,并不是他对散步有多么热爱。
而是他知道,想要杀他的最佳时机,就是在他散步的途中。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杀他,谁还会费力去找别的时机呢?
江湖这碗饭他已吃了很多年,能让他活到现在还没事,除了依靠他毎日苦苦练功外,最得益的就是他的戒备之心。
他每次散步都打着万分戒备,他不相信,在他如此防备之下,还有人能轻易杀他。
江湖从来都是新人换旧人的,他保持戒备,坚持散步,不过是逼着自己不能松懈,随时都会面对危险。
这才是他的生活,记得四年前,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阎意领,绰号“孔不入”的家伙。
他是排名第一的赏金猎人,伙同自己新婚的娇妻,利用他散步的规律,联手伏击。
这一战他们夫妻在涂建波身上留下了三道血淋淋的伤口,而涂建波却一道伤口也没给他们留下。
他只不过一掌震碎了阎意领的心脉而已,这是他浸淫几十年的“修罗伏波掌”,并活捉了阎意领的妻子,强迫了她很多次。
想到这些,涂建波就想笑,他觉得这样的结果与他的防备之心,和不松懈的谨慎是分不开的。
如今,他死了两个兄弟,他知道危险很快就会找上他。
他还是没有改变傍晚散步的规律,他在时刻准备着。
他这规律小雪花早就摸透,只是当初年龄太小,很多事都不明白。
比如,她知道父母被杀的原因是因为那“杀人蜂毒液”,但父亲明明卖给了曾轼怀。
若父亲没给曾轼怀“杀人蜂毒”,曾轼怀杀人抢夺,她还能理解。
但给了他蜂毒,同样的引来杀身之祸,这一点小雪花一直没明白原因。
如今她没时间想这些了,反正也想不明白。
当务之急是杀了当天去她家杀她家人的四个罪魁,完成自己报仇的心愿。
胡扯和山鸡悄悄的跟踪涂建波散步已有七天,这是胡扯临时改变盯梢目标的。
他虽然不常露面,但胡扯和小雪花都一样,看中了涂建波散步的规律。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路线,每天都能找到他,他也许是这世上最容易找到的人了。
山鸡没什么耐性,跟了几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心里早在骂了。
想着今天又要去跟踪,心里烦躁,骂道:“我肏,这混蛋每天都瞎蹓跶,他不烦呀?”
胡扯:“这你就受不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去。”
山鸡没说话,继续与胡扯跟着,他用语言表明了自己的不满,又用行动向胡扯说了自己的态度。
涂建波第一天就察觉二人在盯着自己,他认识胡扯的,知道他常帮着刑部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