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身后传来哭喊声,李拾年的二妈捂着手腕,看起来像是疼极了。刘炫不解,难道妖物与她之间建立了某种联系,以至于让他们感官相通?
再次回头,妖物已经逃走了。房间恢复了平静,只有李拾年二妈还在捂着手腕称疼。刘炫检查了一番,应该是内伤,还挺严重,但是被妖物击中的李拾年却偏偏毫发伤,原本的那点淤痕甚至都消失了。
“你吃下这个试试。”刘炫从衣服里拿出一丸丹药,这是菲菲出清河派前正在烧的那枚,刘炫让聂绯衣看过,应该是有排毒的功效,说不定会起到一些作用。李拾年看着,巴巴开口:“什么好东西,我也要吃。”
“先把你衣服穿上再说话。”刘炫瞥了他一眼,李拾年的上半身还裸着,身材属实不,只不过不太合适。
他担心这边的动静会吵醒聂绯衣,蹑手蹑脚地回了房间,却发现聂绯衣已经醒过来了,正斜倚在床边看他,问:“刘炫哥哥,你方才去哪里了?”
刘炫见状,绕过李拾年与妖物在床上那一段描写,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又讲述了一遍。聂绯衣听了还算冷静,却对李拾年的特殊体质比较感兴趣。她说:“这样的示例,我先前好像也听说过。”
“哦?”刘炫问:“有什么说法在里面吗?”
聂绯衣回忆起来:“前些年的时候,清河派里有一位师兄,练剑勤奋刻苦,在当时十分出名。最难以置信的一点就在于,他身上的伤口总能快速痊愈,像是有百毒不侵之体。有一日他开了灵骨,被上面的人带走了,听说后来过得很不。”
“听起来挺牛。”刘炫点头:“他是曾经的掌门之徒吗?”
聂绯衣撇撇嘴:“掌门可从来不收行为正直之人,座下都是些品行不端的弟子。毕竟……”
聂绯衣却突然停下了,她在张嘴,嘴里却发不出声音,像是有人刻意阻止她说出接下来的话。这个突发状况让她瞪大眼睛,恐惧地看着刘炫。
“你怎么了?”刘炫有些紧张,给聂绯衣接了一杯水,摸着她的背顺气,良久,聂绯衣才缓了过来,说:“果然,在我被关在清河狱时,他们喂着吃了一些东西。”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自然是不想让自己做的肮脏之事败露。”聂绯衣道,叹了口气:“罢了。话说回来,李拾年这幅样子,难不成也是那个师兄一样的体质?”
“哇,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去你们清河派?”门外传来李拾年兴奋的声音,显然是偷听墙角很久了。
“去吧,像你这种话多的最适合被关在清河狱里。”刘炫吓唬他,李拾年立刻抱住刘炫的胳膊:“不去了,不去了。我跟着炫哥混,炫哥在哪我就去哪。”
“我可没说要带你混。”刘炫道,毕竟是否适合修行是个人的选择,自己没法干涉。如果李拾年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日候一定会有机会的。
李拾年闷闷不乐地点头,却还是穷追不舍:“先说好,如果我以后没地方去了,炫哥你可要收留我。”
“你家产殷实,怎会处可去?”刘炫说。
“那可不一定。”李拾年一屁股坐在床上:“我虽然被他们称为纨绔子弟,却实实在在没花几个钱。但李家还是日渐败落,这都是我爸引起的。”
提起他爸,李拾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老家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找了许多医生,根本治不了。最后甚至还找了江湖神医,他也只是叹气。说我爸是欠了女人的债。身体差,是那些人在要债呢。”
这事听起来有些离谱,大概是他爸在外面找了许多女人,惹了不少男女之事。刘炫斟酌着怎么开口接话,聂绯衣又天真地问:“为什么,你爸欠了许多女人的钱吗?”
李拾年“噗”地笑了,又正了神色:“那倒不是。欠钱的话,老爷子还是有能力还上的,甚至八倍十倍地偿还,可是身体还是越来越差。我问他还造了什么孽,他却硬是不说。”
“和自己的儿子讲这些,确实需要克服些心理障碍。”刘炫道:“你奶奶没有管管吗,就任由你爸胡闹?”
“不是我说,我爸这副德行,有一半是我奶惯的。听说先前我妈在的时候还会管一管,现在是真的法天了。”提起他妈妈,李拾年脸上出现了一瞬的黯淡。
怕提起他的伤心事,刘炫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天还早,正想在休息一会,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李拾年的二妈,她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对聂绯衣说:“那个……我的衣服有些脏了,你能帮我换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