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松县到汾河湾骑马需一日,坐上这小轿车只花了五个时辰,这让都九洋很是满意。
距离目的地就能更快一些,找了个客栈小息一晚,明日再启程。
陈珂也是浑身难受,第一次坐车有些感觉头晕眼花,下车后都有些腿颤,惹得都九洋大笑。
“这车子是个好东西,钱没白花。你瞅瞅周围那些人,都好奇的看着这铜皮铁骨的轱辘车,看我的眼神可都是巴结的很。”
陈珂摇了摇头,不理会都九洋的炫耀。
看了看周边环境反倒是烟火气十足,赶了一路确实到了饭点。
这周边的挨家挨户炊烟袅袅更像是人间仙境。
旅店这条路,上前右拐是一条市街,琳琅满目的货品应接不暇。
都九洋把行李放到客栈房间内,便带着陈珂去那边逛一逛,古董玉器有喜欢的就买一买。
“这汾河湾有一处死火山,下游有一条沙河,那里宝贝多的很,这集市上卖的东西很多都是那里淘到的,矿物资源丰厚,像金沙,玉石,矿物,都在那个地方出现过。”
都九洋走在街上和陈珂解释着这里的特色,转头看着一个推车,上头的石头一块块标上了价码,拉着陈珂就往那处挤。
“这些石头表面平白奇,实际上,里面指不定就有好宝贝。”
陈珂看着面前的石头有些不解,不就是被水清洗干净的石头吗?
“嗤,啦”
一声切割视线,引起陈珂的关注,两位壮汉拿着拱成弯月的木具,中间一根铁线捆着,来回抽拉。
一块石皮也将将被切割开。
“石内出色便有料,料分成色种水,冰种类,玻璃种这些,种类门道也多,像这块切割出来的,成色白偏青,种水不,却绿点少,若是一块深绿乃至帝王绿,那便是贵的离奇。不过这种石头能开出货就已经赚了。”
陈珂听都九洋解释着,虽然不懂这石头的门道。
不过也是惊叹这一块平平奇的石头居然可以开出玉石。
都九洋从兜里掏出一张钱庄银票,“来了就玩一把,这玩意我也懂的不多,全凭运气。”
陈珂点点头,看着跃跃欲试的都九洋笑道:“对你来说,这些石头哪怕按照你说的开出好东西来,对你来说不也九牛一毛,你激动个啥。”
“你懂个球,这石头的花销可不低,你就是在松县见我逍遥。
你也要想想咱们那只是县,还有市和省,大权的人多了,大财的人更多,我在他们眼里算个球?
那八旗来找咱们讲过理?不就是小小都军府,和他们比起来算个啥。
要不是你师傅在这,咱们那次就真折了。”都九洋不屑道。
眼里看着那些石头挨个摸,有裂缝内藏绿,也有藓多皮糙,种类多的都快挑不过来了。
陈珂听到八旗,心中更加坚定变强的信念,都九洋说的没,他也确实坐井观天了。
上次师傅从八旗那回来,便有说过八旗的人还算厉害,可厉害的不仅仅只有八旗。
后面还有六七旗,只是比八旗少了一两旗,这差距就大了。
基因试剂在他们眼里就是八旗和古门分支的小打小闹。
当然这话有夸张的成份。
“哎,还在那瞎想啥,咱们顾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是,快来看看石头,咱俩各挑一块玩玩,”都九洋催促道。
陈珂抛开烦恼,定睛一看。
这些石头一个个表面普通,非就是都九洋讲的这石头表面有藓,有些渗了绿。
但终究开出来的绿是大是小,都全凭眼力和运气。
都九洋和陈珂挑来挑去,周围的人不时给个意见。
拍一块石头少说得几千大洋,这些人顶多就来凑个热闹,给不懂行的人挑一块。
大赚了,少说得给些头彩,亏了连人影都见不着。
足足挑了一个时辰,陈珂倒是会挑,挑了块大石,藓多皮薄,有渗绿。
“你可真会挑,看见上面写了几个零,这一块,少说也得是我那都府一年的开支,赶紧挑块小的。”
见都九洋在那说道,陈珂也只好去另一处比较不显眼的地方看。
毕竟懂的不多,大的不行就挑少个零的。
看了看都九洋,表示那边的价码认可,便又重新看了起来。
切割石头是个力气活也是技术活,就光靠一根线来回割拉。
都九洋在一旁耐心的等着,这才刚出门没多久,就花了不少,少说得赚个满绿才是。
不行开个糯冰水头好,色深就行。
一旁的陈珂看着自己挑的那块石料有人开过口,价钱就便宜了许多。
有些石头上的雾多,开出的面裂纹也多,往往不敢再开。
这万一再开下去,本都没了,所以这价格就不高。
陈珂买下这块石头没想太多,一是这石头起码看的见绿,二是不管这石头次在哪,他也就是买下来,看这大小,按都九洋说的。
里面只要没裂纹,表面的绿渗进去了,起码能弄几个小玉牌三四个镯子。
种水什么的,多绿,陈珂其实不是很在乎,够四个镯子就行。
师傅,余年,自在和他,一人一个。
这心里想法要是让都九洋听到了得气坏了,买个现成的不行?
来赌的不都得赌这石能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