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的不仅仅是陈珂,莱昂也是吃了一惊。
自然是明白他的黑奴有多强,能挡住他一拳的,可还没有见过。
战斗没有停歇,陈珂和黑奴拳拳猛攻,速度快的浮现出道道残影,酒楼被这两打的颤抖不止。
一记手刀,陈珂每一次划过,刺耳的划拉声像是在用锋利的剪刀划开布条。
酒气早已消散殆尽,久战不下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恼怒。
酒桌上的豪言,江沉大哥和蔡军在旁边观战,这一战要是输了,输的可不仅仅是面了。
血气爆涨,陈珂速度力道越发巨大,黑奴原本和陈珂旗鼓相当的局势瞬间被压倒。
“百拳化一”
百道拳影重重叠叠,化为一道拳印。
这一拳直接砸飞了黑奴,将其镶嵌在了墙壁之中。
“嘭!”
“啪!”
黑奴的撞击声,瓷器的破碎声。
莱昂捏碎了手中的瓷杯,看着这一幕,额头上的青筋直接肱起。
“小兄弟,好武艺。”莱昂此时也没有了品酒的姿态,站着说道。
“哼!现在的嘴脸可不像刚才。”陈珂冷哼道。
莱昂微微抖手,挥了挥衣袖,拱手作揖表示歉意。
能击溃黑奴的,自己自然也不是陈珂的对手,放下身段赔礼一番。
“这就行了?你不挺能说吗?”战局已定,蔡军登时上房揭瓦,讽道。
莱昂知道此时想走,也不会那么简单。
“啪!啪!啪!”
立马数个巴掌煽动着嘴角,力道很足,一下子就满嘴的鲜红。
莱昂也是狠角,直接把自己打的不成人样。
看着狂扇自己嘴的莱昂,蔡军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下次说话注意点,来了这里,管你龙啊凤的,都得给我盘着。”
莱昂此时需要靠着何逊邈的搀扶,时不时点头应是。
一旁宴请的师傅们也都不敢多嘴几句,敢恕不敢言。
出了一口气,蔡军拍了拍陈珂的肩膀。“走,别让这几个蠢东西扫了我们的雅。”
至于店内的小二。
是横竖不敢说话,见打完仗,便立马收拾起残局。
别说能不能赔,这位军爷没算账就不了。
莱昂靠着何老爷子搀扶出酒楼,何逊邈也是气的吹胡瞪眼。
皇亲国戚现在正是势弱时,搁以前,哪受过这鸟气。
时势造就,酒楼内也是人敢多言,毕竟没有谁没事会惹自己一身臊。而参与者江沉看来,这是真军阀。
起初自己若是路人,估摸着,到家的炕头上都会碎上几句,定是军阀草菅,现在参与进后,一种兴奋感不断刺激着内心。
只有身处经历后才知道,官大真的可以压死人。
“原来视任何规矩,是这么的畅快。”
绕是陈珂按压住体内的气血不在爆涌,一时间也是兴奋的不行。
蔡军笑了笑,说道:“那是自然,只要不是军衔比我高的,这片天地咱们自然可以横着走。
那个莱昂对他客气,那是觉得可以成为我们的人,可对我们出言不逊,那便是没有站我们的队,该敲打就得敲打了。”
对于蔡军的话,江沉和陈珂皆是点头,本来就和都军府捆绑在一块了,一荣俱荣嘛。
不过余年就有点嗤之以鼻了。
“你们真的是喝多了,缘故掏枪伤人,就算那个莱昂很讨人厌,说话难听,可这不是做恶的条件。
还有师兄,我第一次见你这么失态,师傅知道了定会生气。”余年一直在楼下饭桌坐着,看着下楼过来的三人说道。
揉了揉余年的脑袋瓜,陈珂给自己又倒上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这都是平常不过的事,要搁都思良在,这酒楼都被抄了。
而我只是教育一下嘴巴欠的人而已,算不得什么。怎么?难不成我还得顾虑你这样看戏人的感想不成?那我这官当的可没劲的很。”
蔡军对余年的话一句没听,毕竟这种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师兄我今天也是喝多了,师弟不用担忧,天塌下来,师兄担着。”
余年摇了摇头,因为一句话就大打出手,只是把酒当做宣泄的借口罢了,这事不会那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这是余年的预感,对师兄的担忧愈发加重。
最主要的,就是余年开始害怕疼爱他的师兄开始走了路。
时局动荡不安,师傅有过训诫,军阀路走不远。师兄若是深陷其中,那就真的走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