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不联系了。”江心白的声音很压抑。
“……我是说。”杨广生转头对着江心白,凑过去,枕着自己胳膊说话,“我后悔开除你了。你能不能留在江城陪我。”
“不能。”江心白回答。
这个痛快得让杨广生很不痛快:“草,为什么?你之前不还费尽心机要留下来,做我助理的吗?咱们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啊。我可以给你加工资,比你现在多。”
沉默了很久。杨广生戳他的肚子:“喂。”
“现在的工作更有前途。”江心白说,“比做助理好。”
杨:“你还挺有事业心的。”
江:“小杨总不也是,挺上进的,游戏公司做得不。”
听了这话,杨广生又躺正了。
“别当我听不出来你寒碜我。是,和我的身份比,我确实不算上心。但我觉得人最基本得开心吧?我有个朋友,也是大家大业的,家里是地方上什么‘新文化领头羊产业’。他接他爸班隔三差五接待领导视察,最近又签了个连锁剧院运营的项目,天天就在飞机上睡觉。我眼看着他谢顶了,跟我同岁,脑袋中间一根毛没了。我操,我真的不能接受。人各有志,尊重,但不接受。”
江:“嗯。但谢顶是遗传,也有头发多的总裁。比如海城那个网红小区的地产老板。他比他爸干得好,头发却没少。”
杨:“……”
杨:“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差劲,不配做杨知行的儿子。”
“没有吧。你不是说了,人各有志。”江心白说,“不过,要是能让我当个什么省里的领头羊,我上头下头的毛一块没了我都愿意。”
“……”
果真是个事业小伙。
“哈哈,那就让我在未来领头羊下面的毛还在的时候好好摸摸羊毛……”杨广生手欠地把手伸下去摸,摸到一根硬邦邦的棍子。
“嘿,羊角。”他犯坏地撸了两把。
江抓住他的手腕挪开:“……因为我刚没射。别动了。睡吧。”
杨广生吃吃笑了几声。
又陷入沉默。
过了会儿他慢慢移动过去,支起身子亲亲江心白的嘴巴。他听到呼吸加重的声音,就伸舌头舔了下那个在不断抿紧的嘴巴。
江推住他的肩膀:“……你又要玩我了?不要了吧。我赶早机。”
“看在你这么乖地回来给我换床单的份上,准许你用我解决一下。”杨广生说着,转过身子趴下,“我不行,我累了,我就趴着了,你自己弄吧。你自己出来就行,可别乱戳,把我弄出啥反应来。我可不想动了。”
“……”
江心白的表情有些狐疑。
“……真的可以吗?”
杨广生把还在床头的瓶子递给他,又拉开抽屉给他拿一片套:“速战速决。你行吧?”
他胳膊伸了一会儿,手里的东西就被接过去了。他趴着,听见身后撕开袋子的窸窣声,然后床动了动。再然后是润滑油的瓶盖声。
杨广生就扑在那里,看着眼前的桌子角,一动不动。哈哈。完全不用任何的身体力行,这种感觉还挺新鲜的。
不一会儿,江心白的手臂就撑在他眼前,声音在他脑后:“腿分开点。”
他随意分开点。先是手指沾着清凉的润滑油在他菊花上涂抹,很快,热乎乎的大东西就顶上来了。
真他妈粗。为什么这么粗。这根玩意儿在不把腿开得像青蛙一样的时候可真不好咽下去。江心白用膝盖顶了一下他的大腿,让他再打开些,他就尽量再分开些。然后那个粗棒子就在他菊花不情不愿的阻力下,一点点顶进去了。
杨广生眼前撑着的手腕换成了手肘,呼吸的热气就喷在他脖颈上。
“进去了。”
杨广生:“你慢慢的。别太使劲。快点射。”
“嗯。”
身上的人就开始动。确实很温柔。周围安安静静,杨广生能清楚地听见耳边小白颤抖又克制的呼吸声。
控制不住情欲的小孩,沦陷肉欲中的小孩,真可爱。
……好他妈的色情。
过一会儿,他听那个喘听得自己都受不了了。转头,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让那个潮湿的热气骚弄自己的耳朵。
他用手指轻轻攥住了枕头,隐忍地咬住嘴唇。
轻轻进出他身体的人越来越动情,却不许用力,就用唇齿啃咬亲吻着他的肩膀,后颈,还用手不断揉捏他的腰和屁股,呼吸声也越来越大了。
“小杨。”
撞了一下。
“嗯……”
杨哆嗦着撑起上半身,江心白就趁势握着他的腰提住,让他双腿像小狗一样跪起来。江自己也把腿叉开在他双腿的外侧,直起身子顶进去。
“我想干你。”
“现在不是正……啊!”
撞击抽插。
杨广生是真的给他弄不动了,好歹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已经射了好几回。他上半身脱力地在撞击力度下摇摇晃晃,柔韧地塌下去,只有被江心白紧紧抓住的屁股翘得老高,接受着打桩冲撞。
他声音都虚了:“轻点……你……嗯……轻点……”
江心白慢了些:“好。”
“那你,”江心白按住他的后背,看着自己的粗棒子在饱满的臀肉之间进出,看结实的身体让自己撞得像风雨飘摇的娇花。
“那你回海城继承家业好不好呢。”
杨广生的身体突然被那条肉刃挑到了什么神经,浑身一麻,猛地抠住他的手臂:“嗯不要……我的,新床单……你快,快点射出来。”
“没到呢。”江心白对被抓出白印子的手臂动于衷,只是微垂下眼神看着被自己撞红的屁股持续打桩。他想轻一点,但他忍不住。里面又热又软,好想深深地进去。
“干你真的……好舒服。”
“……”
这话让杨广生想到江之前被下药时候说过的那句“你最欠操”。真难听!他忍不住嘴欠回道:“草你他妈又没,干过别人,你怎么就知道……啊!”
江心白趴下去压着他的后背,狠狠咬住他的后颈。一下一下,抬起屁股,撬着他甬道紧窒的肉壁深深撞到他身体里去,撞得杨广生觉得自己小腹都鼓起来要裂开了似的。
他浑身抽动挣扎,却被压着逃可逃。江心白把一只胳膊穿到他的锁骨那边揽住扣紧,紧紧把他压制在自己的身体和床之间,只能被一次一次,不留余地地贯穿。
“我知道。因为我舒服。”
杨广生叫声都大了起来,克制不住。他觉得自己就像片儿里那些演技派受或者是女人一样呻吟了。他很不想,但他的身体现在是被对方控制的,包括声音系统。
“啊……”
一下两下,三下五下,七八九十下。
二十下,三十下……
杨广生的脑子白了,好像是被压得缺氧:“不……”
他突然浑身瘫软,一阵恐慌,使劲往上拱,想把右手插进身体和床之间,摸到自己半软却被迫承受不该承受之痛的可怜小兄弟。他的手却被抓了按到头上去。
“别自虐。”江心白说。
杨广生:“混蛋!我……我不……”
他那种能展现某种端倪迹象的抽动和呻吟,让身上的桎梏更紧。身体里的那个刑具也是一样,昂扬兴奋到某种地步,反复蹂躏他的肠道,破开他的身体,直到他的身体被迫从疼痛中获得快感,又被迫从那种紧绷的一次性的极乐高潮,延续到一种怪异的连绵的幻觉里去。
一直,一直……
“嗯……嗯……”他软绵绵地扭动着身体,意识都要飘走了。他听见自己叫得很难听,但江心白却凑过来,含住他的嘴巴,很满足地哼哼:“你叫的真好听。”
迟疑了一下,又说:“……宝贝。”
他放开了杨广生的手。
杨下意识用颤巍巍的右手徒劳地去接身下那些被干得正不断流淌出来的精水,声音也化成了一滩:“嗯~我……我的,新床单……脏了……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