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就像是个淫荡的证明。
在狭小的空间里,江心白不得不吸那个小杨总吐出来的二手烟。这个烟里已经染上了杨广生身上特有的桃子清香。
“男人那个洞又不是用来干这个的。”江心白低着头,试探般看着他的眼睛说。
杨广生挑了下眉:“干了不就是了嘛。没感觉人家干嘛上赶着找操。世界这么大,你理解不了的事多了,别当没有。”
他又说:“有的男人被抽插真的就能射精,而且比碰前面舒服一万倍。”
“好奇吗。”他对江心白勾了下嘴角。
“……”
杨广生又问:“你做过吗。”
江心白迟疑一下,摇头。
杨广生很惊讶:“你多大。23吧?大学都干什么了?谈过朋友吗。”
“没有。我没想过这个。”
“现在还有这么纯洁的小朋友,真难得。”
江心白看着杨广生对自己露出了有兴致的玩味神情。
身边有两个正干得热火朝天的同志。一个颤抖地浪叫着马上要到高潮,和一个低吼着打桩。
杨广生的领口还敞着,露出来的不多,但看这一小部分,就能联想出剩下的部分。
用干净精致的外表,包裹着最淫荡内里的男人。
为了你……
为了你。
好奇吗?
好奇吗。
你做过吗?
真难得……
桃子香夹杂着烟草的气味,进入江心白的鼻腔和大脑,他攥紧了手指。
……
他把烟头从杨广生手里头抽出来,扔进马桶。
杨:“?”
两人面面相觑。杨广生觉得江心白镜片后面的眼神有些凌厉,一怔:“怎么了?”
江心白晃过了神,就垂下了眼睛。
“……小杨总,你好像。”他嗓子有点干涩似的,咽了口口水,“你好像对我没什么兴趣吧。”
杨广生一愣:“我为什么要对你有兴趣。”
这个答案似乎超出江心白的意料之外。他犹豫片刻,才支吾道:“哦。”
杨:“……”
杨广生神色微妙地打量江心白:“你弯的?”
他靠近了些:“还是,你想跟我做?因为下面很难受吗?”
……
江心白看着他,又露出一副呆比的样子。然后说:“不是。不是不是,我就问问。”
“问什么?我为什么对你没兴趣?哎呦,我只是喜欢漂亮的身体而已,就是刚才跟我坐外面那种小美人。我又不是那些半男不女的真基佬,怎么会对你这种大直男感冒。”杨广生戳戳江助理的肩膀,“我就只能拿你当小兄弟,不可能有兴趣。真不好意思。”
江心白赶紧摇头:“小杨总,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杨广生笑着把胸前的三颗扣子扣上:“最重要的,你是我的下属,我不会和你乱搞。行了吧?差不多就回家自己打手枪去吧。小处男。我送你。”
“……”
“嗯。”
喝水好像确实有用。打了一次之后,江心白也清醒了点,至少可以用思维压制住自己的热情,不要一柱擎天。两个人走出洗手间,先去洗手台洗手。江心白下面受着淫热,哪他妈有心情洗手,洗得比较糙,冲了两把就完事了。但杨广生洗得很仔细,于是江心白就先出去走廊外面等。他看见刚才和杨广生在一起的小男生坐在那里乖乖等着杨广生。
(我只是喜欢漂亮的身体而已,就是刚才跟我坐外面那种小美人。)
江心白盯着这个小男生看。
嗯。确实漂亮。
身边有个装饰玻璃镜,江心白就随意看了眼里面的自己。
只是因为好玩。仅此而已。
吗。
杨广生出来以后,把车钥匙给江心白:“约会取消了,我得去跟人家打个招呼。你去车里等我,叫个代驾。”
“哦。”江心白接过钥匙先走了。
不一会儿,杨广生就走过来,站在江心白身边一起等。一阵暖风吹过,江心白低头闻了闻身边的人。杨广生转头看他:“干什么。”
江心白:“小杨总,你香水的味道真的很好。不像他们那么呛。”
又来了。
“不是香水。”杨广生笑着凑近他小声说话,像在分享一个趣闻:“在我四五岁的时候,我爸临时出差,只能托一个同事买吃的带给我,结果那蠢蛋给忘了。我就天天去一大爷的果园偷桃子吃。生熟混搭吃了半个月,毛毛过敏弄得我差点死掉,我就这味了。”
江心白惊讶地看着他,“真的?”
两人对视。
杨广生:“你不信?我浑身都是这味,就连屁股都是。我总不能往屁股上掸香水吧?”
江心白:“……”
杨广生很认真:“不信你可以闻闻。”
江心白犹豫了一下,转到他后面去,弯腰闻闻他的屁股。
“……好像还真是。”江心白瞪大了眼睛,“居然有这种事情!”
杨广生扭头看弯腰在他屁股位置的江心白,对上他认真的脸。
“噗。”杨广生没憋住笑声。
“噗哈哈哈!”
杨广生忍不住叉着腰笑得蹲下去。
“哎。我不行了。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会真的去闻别人的屁股啊。”
江心白:“……”
“笨蛋,其实你还。”杨广生着实憋了一会儿笑才憋回去,“你还挺可爱的。”
代驾到了,两个人都坐在车后座,出发了。
江心白皱着眉头和裤裆里的手雷做斗争,杨广生就看着他压抑的样子寻开心。摸摸他的大腿,碰碰他的腰。
“哈哈哈。”他笑着吹江心白的耳朵,“小笨蛋。小白白。”
“小杨总。”江心白忍着说,“你要不是我老板。”
“怎样?宝贝儿。”这句话更轻了,只是耳边的一股气流。江心白下面开始充血了。
我就一拳把你鼻梁骨打折。但他没说。
车子开到了江心白家附近。
江心白并不想让杨广生把车子开到他居住的住宅区,他决定就在路口下车,然后走回去。
“不行。”杨广生看看窗外,“你这块儿这么黑,要是看见街上落单女青年把持不住,那我成从犯了。我一定得把你送回家。”
“里面不好掉头。”江心白说。
“哦,那麻烦师傅帮我送这小孩儿到家门口,看他进屋锁门。我单给您加钱。”杨广生对代驾说。
“好的。老板。”
于是,江心白和代驾一起往家走。
言。
这房子挺老的,是那种楼梯在外面的楼型,很多窗口还有一些杆子伸出来,挂七挂八,狭窄的楼道也摆放着东西,十分妨碍交通。他想让师傅在楼下别上了,可代驾师傅听了杨广生的话不知道啥情况,只觉得任务重大,执意要说到做到,避免沦为祸害妇女的第二“从犯”。于是跟他上了楼,看他进屋锁门。
弟弟李梓晗正在厅里写作业。
“哥。”弟弟叫了他一声,嗅嗅鼻子,“哥,你怎么一加班身上就一股烟味。那么大的公司办公室还让他们抽烟啊?”
“关你屁事。”
他把外套挡在下身走进去,不动声色地换了拖鞋。房子很小,卧室的拉门也不怎么保险,他只能直接进了洗手间。
“我洗个澡。”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