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现场的气氛陷入尴尬的时候,
随着一声尖锐的吆喝,
千元王朝的大皇子便径直走了进来,“哈哈哈!诸位,玄玉来晚了,莫要怪罪啊……”
来人身穿金色,剑眉星目,
方一进来,便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臣等不敢!”
“见过殿下!”
“哈哈哈,诸位不必拘束,大可随意…”
走到上首方落了座,
大皇子玄玉的目光这才落在了偏殿的角落,“咦?炎?”
“诶!”
快速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
秦炎瞬间就明白了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和这大皇子的关系,
因为自家军旅背景的缘故,
这个大皇子在很小的时候便被送到了镇南将军府历练,
久而久之的,
也就和秦炎成为了玩伴,
而后随着年龄的增长,
三年前大皇子便被召回了皇城,
今天还是两人分别过后第一次见面,“秦炎见过殿下,”
“哈哈哈!你我二人还用得着如此客气?来来来,坐到我这边来……”
亦或是因为两人自小玩到大的情分,又或者是因为镇南将军府的地位,
玄玉闻言故作埋怨的说了一句,而后便抬手招呼秦炎坐过去,
“不敢,殿下美意炎心领了,我还是就坐在这里就挺好,”
眼见大皇子发出了邀请,
秦炎却是十分懂事的婉拒了,
虽然两人是很小的玩伴,
但君臣身份悬殊,
他又怎么会真的目礼法的做到千元王朝储君的身边?
再有就是,
在场的世家公子小姐,
所有人都希望进入这个千元王朝储君的视线,
秦炎要真的是坐到了玄玉的身边,
那疑是会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
“也好,”
见他没有答应,
玄玉倒也没有继续下去,
而后他才看见了秦炎面前桌上的刀,以及站在他桌子前找麻烦的麻杆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的话!”
这句话一问出口,
当事人的秦炎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倒是那个麻杆公子恶人先告状了:“秦炎此獠身为镇南将军府世子,目遵纪,枉顾纲常,竟敢带刀上殿,尤其是在皇主寿辰之日,他竟敢拔刀!还请殿下治他个欲图不轨之罪!”
“呵呵呵,剑履上殿乃是皇主的恩赐,这倒是妨…”
敢在皇城拔刀这样的事情显然玄玉也是没有料到,
不过碍于种种原因,
他却并没有真的追究秦炎的责任,
然而他不想追究,
但架不住有人不长眼啊,
按理说来人家大皇子这个储君都这么说了,
一般人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可是也不知道这麻杆公子是出门外带脑子了,还是铁了心要找秦炎的麻烦,
他愣是听见了当做没听见一样继续没完没了的说道:“剑履上殿乃是皇主恩赐镇南将军的,他秦炎区区一个世子没有存许军功在身,怎么担得起如此殊荣?”
“这……”
虽然有心将此事平息下去,
然而玄玉却是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如此没有眼力见儿,
正当他准备说点什么安抚对方的时候,
秦炎却是又一次开了口,
而他的这句话一说出来,
顿时有种火上浇油的味道,“麻烦问一句,阁下是哪根葱?我是挖了你家祖坟啊?还是在你家门口大小便了?”
“你!”
要知道在座的可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别说这麻杆公子了,
包括大皇子玄玉在内的所有人有谁曾听过如此粗鄙之言?
这一张嘴就是挖人祖坟,随地大小便的,
一时之间,
就连玄玉也因为秦炎的话皱起了眉头,
“好个镇南将军府!秦炎,你有种!”
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
那麻杆公子闻言顿时三尸神暴跳,全身血逆流,
只见他指着秦炎,怒声吼道:“竖子安敢如此欺辱我?殿下!末臣恳请殿下允许我向这竖子发出‘血战!’”
一个“血战”说出口,
在场所有人顿时就坐直了身子,
因为圣安京乃是千元王朝的皇城根基之所在,
生活在其中的达官贵人那是数不胜数,
这样一来平日里这些世家公子之间难免不会发生口角纷争,
但是碍于各自尊贵的身份,
这些达官贵人们是不可能像市井之徒那样一言不合就血溅五步的,
但是有矛盾却不能不解决,
渐渐的“血战”就出现了,
所谓的“血战”,
其实就是一种合理合法的约架,
血战的双方在一个圈定的范围内,
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击败对手,
可以说只要是开启了“血战”,
矛盾就不仅仅是局限于当事人了,
而是将背后各自所代表的势力的颜面和尊严也一并捎带上了,
所以在圣安京的公子圈里,
一旦有人说要开启“血战”,
那就意味着事情已经变成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这…”
一听这个麻杆竟然妄言要开启“血战”,
饶是一进门就笑容满面的大皇子也有几分面带不悦了,
“你可要想清楚,一旦开启了‘血战’,那今日之事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末臣清楚!”
仍然像是没有听出大皇子给出的台阶一样,
那麻杆公子就像是一只发情的公牛一样死死的盯着一脸怪笑的秦炎,“小子,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站起来接受我的挑战!”
“不劳麻烦了,我是不是男人你这家伙没资格来说,小爷可没有那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缓缓站起身来,
秦炎摸了一把嘴角的油腻,“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出了要约,那我就大发慈悲的满足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