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觉得麻烦的话,能告诉我你这次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吗?”
一说到这个,女人的脸色认真了几分。
“牛二,既然你不记得我了,那我就重新再进行自我介绍。我叫孟怜川,是青壶宗现在的少宗主。你曾经救了被人追杀的我,所以我就将本宗信物白泽神像交给了你,拖你保管。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把白泽神像接回去的。”
青壶宗……
谢唯清从脑子里搜罗了一下有关青壶宗的信息这不就是那个一开始有点烦人的小姑娘孟倚楼所在的宗门吗?
而且两人都姓孟……
难道孟倚楼之前所说的姐姐,就是现在面前的这位孟怜川?
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谢唯清一瞬间觉得命运有些神奇。他还没搞明白孟倚楼是怎么回事,现在却又冒出一个孟怜川,这让他可怎么应对?
“白泽神像……?”
谢唯清只好似懂非懂地问了一句,“你当时给我这种东西了吗?”
“那是当然。”
孟怜川点了点头,“不过跟你说了你也是忘记了,你现在只需要想一下,有没有见过像白泽一样的小摆件?”
谢唯清故作艰难地想了想,期间还十分痛苦地拍了拍脑袋,“真的有这种东西吗?对不起……我实在想不起来……”
孟怜川见谢唯清如此痛苦的样子,一时间竟然有些手忙脚乱。
“牛二,你别着急,慢慢想,慢慢想。我知道失忆肯定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所以我也不会逼你去想这些东西。”
“我这一段时间会暂时留在大齐,有很充裕的时间。所以你只要慢慢想,只要有你能想到的事情,就请告诉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谢唯清看似懊恼地垂下了头,“都怪我……明明是这么重要的的东西,我却没有给它放置在足够安全的地方,要是没有找到……”
“牛二你放心。”
孟怜川向谢唯清露出一个看上去极为温和的笑容,“这白泽神像再珍贵,也终究不过是一个物件,你也不用太为这件事情自责,毕竟你失忆也不过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想不起来这些很正常,只要你能安安稳稳呢地活着就好。”
“不过我想多问一句,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失忆的吗?”
“这个……”
谢唯清露出了一个十分艰难的神情,似乎是很不愿意回想起那段往事,好像那段经历对于他来说很痛苦。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孟怜川一脸关切地看着谢唯清,“要是你能指导价是如何失忆的话,应该就能知道如何才能帮你恢复记忆了吧?有头绪吗?”
“其实……是有一点的。”
谢唯清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似乎真的是很害怕。
“我失忆了大概有一个月,我想着去家里旁边的山林中历练一下,提升一下自己的胆识,然后我就遇到了那个男人……”
谢唯清此时脸都白了,看上去真的就更一个想起不愿回想的经历的可怜人一样。
“那个男人?”孟怜川好奇地看向谢唯清,“那个男人是谁?他对你做了什么?”
谢唯清能理解孟怜川此时对他的关心,但是这种刨根问底的方式让他有点不自在。
本来失忆就是他随口编出来的,谁能想到孟怜川会这样一直问下去?
谢唯清强忍住心中的不耐烦,只好依旧用那种苦大抽绳的表情叙述着自己的故事。
“我并不认识那个男人,他是自己突然冒出来的……”
“那一日我本来就是很平常地在路上走,可是他突然就冒出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我不清楚他的修为,因为我当时的修为只有黄阶一段,但是我能看出来,他的修为很高,现在想想,应该得是有玄阶了。”
“玄阶?”
孟怜川下意识地跟着谢唯清的讲述紧张起来,“那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上来就把我制服住了,然后开始对我进行严刑拷打……其实他想杀我也是很容易的,毕竟我在他眼中只不过是只小蝼蚁罢了,但是他并没有杀我,因为他有想从我身上知道的事情……”
“事情……”
孟怜川的神情僵了一下,听着谢唯清这样的叙述,她大概能猜出谢唯清是因为什么而遭到袭击了,毕竟谢唯清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能让别人刑讯逼供他的,也只有那个白泽像了。
“他问你什么了?”
孟怜川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她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但是她还想再确定一下心中的答案。
要是因为她留在这里的东西而让谢唯清遭受了皮肉之苦,她简直想不出来自己能用什么来去补偿谢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