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帝玉笛,是我母亲给我的,让我今后送给一个人,我想,她应该就是让我送给你吧!收下吧,算是我的回礼!”
“太……太珍贵了,我能不能……”秦梦苏犹犹豫豫。
“不能不收下哦。”李祁微微一笑。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有不会离别的伙伴。
秦凛向李城主提出告辞,他们从到来到离去,一共百余天,度过了一个春夏。
当李祁得知秦梦苏也要跟着一起离开,失落之情油然而生,可是分别的时候,他仍然要笑着挥手。
秦梦苏依依不舍的走上马车,直到马车开动,还时不时探出头来,对李祁挥手,喊道:“拜拜!来日见!”
“朋友……再见……”李祁望着马车,那渐渐变小的马车,带走了他的眷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履行承诺,再见……
中秋佳节,李祁心去玩耍,像往常一样读书练剑。
秦梦苏离开后,他又是一个人了,但秦梦苏的出现,驱散了他枕在臂弯里的黑暗,让他心灵的小船找到了地方靠岸,也是她在他最孤独的时候与他作伴。
此刻他手里的剑就代表了秦梦苏的意志,一直目送着他驶向彼岸。
“祁儿,今天跟为父去一趟东方家。”李城主突然出现,说道。
“啊?”李祁一脸懵。
李祁到了东方家后,就是参加一个宴席,东方小姐东方蓉的十六岁成人礼。
他不感兴趣,提早悄然离场了,手里提着一瓶给小孩子喝的米酒。
虽是米酒,可喝多了仍然会醉,李祁心吃东西,就一个劲儿喝米酒。
他逛到了凉亭中,索性坐在那里对着刚刚升起的月亮独酌。
可是一阵哭声却引起他的注意。
他喝得微醺,晕晕乎乎前往哭声的来源地,转角却看见一位漂亮的姑娘在幽静的长廊独自哭泣。
“你是……你是东方姐姐?”李祁认出了东方蓉,在宴席上他见过她。
东方蓉一惊,看清楚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之后,才微微点头。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怎么哭哭啼啼的?”
“我……小孩子懂什么……”
东方蓉本来不愿意和李祁这么个小屁孩说,但是李祁就在旁边喝起了酒,也没旁人,她还是忍不住说了起来。
“我父亲邀请各大世家来根本就不是为了给我庆生,而是为了让我嫁出去……可是我有喜欢的人,我不想嫁给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了……”东方蓉说完又抽泣起来,孤单助。
“直接说不就好了吗,让东方叔叔不要再费劲了,反正你都不喜欢。”李祁所谓道。
“所以我说你一个小孩子根本就不会明白的!”东方蓉气鼓鼓的站起来转身离去,只剩下李祁一个人闷头喝酒。
“哈哈哈,回去会释怀的。”
李祁回到家,便坐在案前研磨提笔,铺开一张巨大的宣纸,奋笔疾书。
话语之中全是想要对秦梦苏分享的趣事,所见所闻,只要是不寻常的,他都想写进纸里,再包进信封。
可惜,纸张终有限,言语穷,李祁望着满篇的墨字,忽然泄了气。
他根本不知道秦梦苏在哪里,信又怎么寄去呢。
秋去冬来,寒风凛冽的刮过,侵袭着每一个角落,吹得光秃秃的树桠摇摆不定,吹走了候鸟与花季,换来一副白纱满地的雪景。
城主府内,李城主正在主坐之上和海迁城内的高层人员商议。
“卑疆又在侵犯我国领土,边境的城镇被攻陷了不少,不过我听闻东征军出了一位少年战神,履立军功,一路升迁为偏将,之后更是带着东征军一路告捷,有此等人才,实在是我国之大幸!”
“老夫听闻,那一位少年战神的名字叫做项遥,乃是我们海迁人士,想必东方家主知晓得更多吧!”
“总之,此乃大喜事,我们应当举杯相庆,预祝他们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