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公子,这一切可不关我的事啊,要怪你就怪赵病虎啊”
说着李田将脑袋微微扭过去,不敢正视陆纯仲的脸,就在他手中的短刀重重落下,已然破开陆纯仲的外袍之时,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怒喝
“李田!你敢!”
紧接着他便感觉到手腕被人死死捏住,手中的短刀也因为猝不及防的惊吓掉到了地上,然后眼前一黑,胸口也随即传来一阵巨痛,整个人便重重砸在了不远处。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直到一拳打飞李田的那人将陆纯仲慢慢扶起,赵病虎才露出一丝不屑冷笑了一声道
“陆朝谦!”
但随即便让他神情一怔,一双三角眼不由得半眯起来,神色中也多了几分谨慎和忌惮。
只见陆朝谦身后紧跟着站出几人,将他和陆纯仲护在了身后,那几人年纪不一,看起来都是风尘仆仆,但当他们看到肋骨断裂,衣衫尽红的陆纯仲时,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充斥着穷的恨意,死死盯着赵病虎,一时间陆氏商铺前战意滔天。
“朝蕊,纯仲他....”
陆朝谦原本刚毅的面容此刻已经越发憔悴,看着怀中气若游丝昏迷不醒的长子,声音沙哑的问道
“六哥”
陆朝蕊收回搭在陆纯仲手腕上的手指,咬着嘴唇,神色戚戚然,冲着陆朝谦微微摇了摇头,哽咽着道
“纯仲他...”
陆朝蕊终究没有说出口,以手掩面小声啜泣起来,在场的陆氏众人闻言顿时一愣,先前被陆纯仲护着先行离开的陆书岑和陆书启更是悲愤万分,伸手便将腰间的佩剑拔出,猛地向着赵病虎冲了过去。
但二人不过练气二层的实力,在赵病虎面前不值一提,瞬间便被赵病虎出拳轰在肩头,倒飞了出去,砸进在了身后的商铺废墟中。
其余陆氏子弟也纷纷亮出佩剑,却被陆朝谦出声拦住
“今天我陆氏流的血已经够多了”
“六爷爷”
陆朝谦缓缓站起,眼神中也没有了一丝神采,神情木讷的将陆纯仲交给了陆朝蕊后,向前踏出一步,练气八层的修为在瞬间爆发出来,周围原本聚拢的人群见状,纷纷散开,而赵病虎就站在那,一步未动。
“陆朝谦,你难道不知我早已练气九层大圆满了?凭你练气八层的修为,你又能奈我何?”
赵病虎神情轻蔑,但还是谨慎的横过腰刀,盯着陆朝谦。
“太安陆氏,不可辱!”
陆朝谦继续朝前,身上的气息不再遮掩,爆发出来,一步踏出,脚下的青石板直接碎裂,就在他距离赵病虎还有五步之遥时,陆朝谦身形一顿,陡然间气势磅礴,腰间的剑瞬间出鞘,被握在了手中,然后便是一声破空,剑光闪过,直冲向赵病虎而去。
赵病虎神色一凛,感觉到了这一剑的威力,不敢小觑,但就在他有所动作之时,空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喝
“太安镇守在此,尔等焉敢动刀兵!”
太安镇守宇文遂天三品斗牛境后期,这一声怒喝暗暗夹杂了一丝灵力,将陆朝谦原本势如破竹的攻势瞬间化解,宇文遂天穿着大楚镇守铠,在一众府兵的簇拥下站在了赵病虎身旁,他冷眼看向陆朝谦,冷喝道
“好一个太安陆氏不可辱,尔等可是忘了?陆氏已然不再是八品世家了,怎可再称太安二字”
陆朝谦丝毫没有理会宇文遂天,目光死死盯着赵病虎,重新举剑,踏出一步。
“尔敢?”
宇文遂天眼神泛起杀意,手指迅速掐起剑诀,腰间镇守剑飞出,重重击在陆朝谦的肩头,将他打退数步,跪倒在地。
那柄镇守剑就悬在陆朝谦面前,泛着寒光。
“你敢再本镇守面前执剑,你们陆氏好大的胆子!”
宇文遂天脸色阴沉,负手在身后,冷冷扫向陆氏众人,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陆氏众人竟然丝毫没有畏惧,迎着他的威压一步步向前踏出,陆朝谦更是面惧色,盯着面前的镇守剑,挣扎着想要站起。
“你想死吗?”
宇文遂天刚想再掐剑诀,却不想突然眉头微皱,抬头看向西南,紧接着便听到一声破空之声呼啸而来,一道红光如长虹贯日,向他冲来,宇文遂天丝毫不敢大意,忙掐剑诀,暗自运转内力,将自己三品修为完全注入镇守剑,与那道红光全力一击。
一时间金戈声轰鸣,尘土激荡,宇文遂天竟被击退数步才稳住身形,紧接着便吐出一口鲜血,然后便听到身旁的赵病虎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道
“这...这是...这是离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