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六年十二月十四日(1 / 1)

我的心不听我的使唤,开始游荡、飘飞,很多事连自己都无法弄明白,我只有将自己融入这亦真亦假,亦是亦非的梦幻世界。

我的世界已经不可理喻,自己又是那样“不可一世”,我需要发泄,需要倾诉,不然我会疯,可我却不知道将自己满腹的心事给谁说。这世界终究还是孤独的,人与人之间终究还是保有一定距离的,没有人和自己一样。

我给刘雅丽写了一点东西,我知道自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我极力的克制已经失灵,我完全不可遏制地喜欢上了这个女孩。我现在几乎不敢怎么跟她说话,也不敢看她了,感觉她已经洞悉了我内心全部的秘密。她应该知道我是喜欢她的,应该说有点爱她吧。我是爱她的,我希望她也能爱我,但这可能吗?不可能。

我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了,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莽撞?情感是无法勉强的,而我对自己的情感真的缺少管束,怎么可以放任自流呢?后果很严重,后果就是不可避免的再次疼痛!她会拒绝我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她对我只是好感而已,还谈不上爱!这点我也是心知肚明的,可我就是“坚定”地向痛苦的深渊走去。这就是我,这就是我所了解的自己。自己真的是个怪物。在我的意念里,我已承受不住任何的风吹雨打。

我们还会说话,坐一起谈谈各自的心事,但我总觉得她离我很远很远,哪怕就近在咫尺。世间没有比情感更远的距离了。有时候我还会想起刘雅红,她跟她的名字只一字之差,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孩。随着对女孩的认知越来越成熟,我怀疑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终身伴侣到底是怎样才算完美?世间有完美的事吗?似乎没有。

下午第二节课,我消沉地浏览着物理书,心总静不下来,我现在不叫读书,应该是书在读我。史小龙偷偷叫了我一声,吓得我一机灵,他笑着传给我一张折叠着的纸条,我心咚咚直跳,我打开一看,上面整齐地写着几行小字,是刘雅丽写的,我左右看看,红着脸开始读。

在清闲的午后,

在落日的黄昏,

一杯清茶,

翻开那张纸卷,

看亲情如灯,

在悄无声息中

照亮我们生命的每一个角落。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读不懂这些泛着香味的句子,可看到“亲情”两个字,我的心还是那么疼了一下。我想她是将我当亲人看待了。亲人?我心里一遍遍揣摩这两个字,她肯定拒绝我了,她一定发现了我对她“别有用心”,她已拿出药方,对症下药了。

晚自习课上,我坐在教室里发呆,我的眼睛始终望着她的后背,我想着跟她同桌的时候,责怪自己那时候没有跟她说太多的话。我不知道她忽然被调到了前面座位的缘故,估计班主任是不想让我影响到她吧,毕竟我是体育生。

我们时不时会对视一番,她会对我笑,那笑甜了,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感觉好有内容,应该有某种她心中纯粹的情感的存在的,否则那笑不会让人想入非非。或许只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吧,我现在实在有点魔怔,就跟追刘雅红那时候一样。

有时候我们对视,有五六秒钟的时间的样子,这时候她就会笑着向我走来,然后靠在我的课桌旁,问我有什么事?我便红着脸笑着盯着她,并不说话,我能说什么呢?我能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么?不能。她很漂亮,越看越漂亮,我也说不出为什么,反正越看越漂亮,就像一朵芬芳的花朵,除了拿花朵比喻她,我也不会表达她的美了。幸亏花朵的确是那么迷人那么美,也是无法比拟的。有时候我会想,假如教室里再没有人,我肯定会不计后果地搂住她的。

我知道自己冲动了,也觉得这种冲动是正常的,没有冲动,爱情就没有什么解释了。虽然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解释清楚爱情到底是什么,反正她存在着,我能感受到她蓬勃的生命力。或许爱情就是一朵看不见的花吧。

我轻易地将她写进了自己的日记,我知道,她注定要在我的世界里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一道我只能远远望着的风景。